毫无疑问是楚鸿的一言堂,同知和通判都没有定,一切都由楚鸿掌控。

    楚鸿也不是那守身如玉的人,不停的在各个部门安插自家的人,官位稍微有点高的,自己族人够不上的,要么破格提拔,要么选取一些贫寒人家的子弟提拔上去。

    这天底下人实在太多了,也从来不缺当官的人,几大家族本就对杭州掌控不深,腾出来的职位基本上都被补上。

    “大人,郑斌求见。”

    陈奇轻步上前,这短短几天,他已经由正七品推官升任从六品的州判,飞升速度极快。

    不过,他对自己的定位很准,大人需要自己干什么就干什么。

    州判这个职位重要吗?重要!

    但,没有在大人身边重要,这才是真正的起家核心业务。

    “郑斌?让他进来吧!”

    楚鸿头也不抬,静静翻看资料。

    在陈奇的示意下,郑斌神色紧张的走进堂内,脸色红润至极,呼吸也很是沉重。

    “下.......下官.......郑斌,见过大人!”

    郑斌进去后果断行礼,说话间紧张得有些吞吞吐吐。

    “坐!”

    楚鸿的声音很是温和,但在郑斌耳朵里却满是威严,如天雷轰降,震耳欲聋。

    郑斌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坐。

    他实在太渴望一个表现的机会了,他遭受了无数官场权威的毒打,早就心死如灰,平日里也表现得很是娴雅洒脱,似乎是要效仿古时陶渊明的高风亮节。

    可是,郑斌自己清楚,那只是无奈的不甘之举,他的内心日日煎熬,无不希冀仕途通达。

    但,郑斌也清楚,他得罪了天底下权势最盛的人之一,莫说仕途通达,他甚至连仕途的路都没法走,怎能通达?

    也不知那位是不是特意折磨他,要说没有记仇吧,以他在两浙一地是顶尖的业务能力,偏偏十余年不让升迁。

    要说记仇吧,那位偏偏把他安排在通判这个实权相当足的位置,同级那么多虚职,愣是不调整他去。

    在其位而谋其政,郑斌也只能做好一个通判应该做的事情。

    偏偏,越做越绝望,那种不甘的心痒痒的感觉实在是一种折磨.......

    然而,峰回路转,如今似乎有了一个机会。

    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郑斌甚至激动得不能言语,立即登车赶路,一刻也不能等。

    如今,虽然他在路途上心情缓和了好几天,不至于不能言语,却也手足无措,心慌至极。

    “坐吧!”

    楚鸿微微抬头,望着有些激动渴求,有些手足无措,又有些希冀的样子,很是满意,要的就是这样的人。

    这种状态,哪怕是朝堂里演技最顶的那几位也演不出来,不是演状态,是演感觉。

    那种无比奢求感觉,无法演出来。

    郑斌连忙老老实实的坐下,手脚也不知如何安放,希冀的眸光也不敢看向楚鸿,生怕触怒到一些禁忌。

    “可否说一说通判为官之职,你这些年又是如何施行职责的。”

    “通判,为官要任.......”

    郑斌吞吞吐吐的回答起来,不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干了近二十年的通判,履及杭州半数州郡,一切早已融入生活。

    相反,他太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只是他等这个机会、等这个伯乐等了十几年,心里的预期更是一辈子都等不到,如今突然等来,自然是急于表达。

    也因此,他有时候一个字说成两个字,连字跳字,又害怕说的不好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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