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哪怕是有明确偏向的那几位倒台,保持中立的那几位也不太可能被直接贬官。

    可这次的韩系不一样,那是真正的全力偏向,没有任何保留。

    谁能想到,一个偏僻之地的远房宗室子弟,外甥竟然是文官第一派系的唯一继承人?

    太后静静的望着韩章渐渐走到殿外的身影,心里莫名有点烦躁。

    “韩章他不可能想出这种法子。这种法子,皇帝和桓王身边的人,除了顾廷烨也没谁了吧?”

    “顾廷烨?”

    大太监心里早有揣测,话里却满是不解。

    “顾廷烨从小就混迹于勾栏瓦舍,除了他,除了他能想出这种不要脸的法子,还能有谁?”

    太后的语气满是笃定,不是顾廷烨,难不成还能是楚子凤?

    韩章的话让她有点触动,但并不代表她不会先解决目前的问题。

    触动归触动,却也不能代表她舍得放弃那些东西。

    “把他给我叫来,把顾廷烨给我叫来!”

    “是!”

    桓王府

    小河池塘边上,一座依河而生的小亭子。

    一壶清茶,一张桌子,两个人,三张凳子,三个杯子。

    楚鸿望着前方来向顾廷烨报信的仆从,轻笑着抿了一口茶水,“仲怀是要被太后叫去吗?”

    “当是如此。”赵策英望了望远方,安静的环境让人能听得到一点浅浅的交流声。

    不出所料,约莫十来个呼吸,顾廷烨大步走向亭子。

    “玉玺的事情让太后有点慌,此番诏我入宫。”

    “将玉玺给直接骗过来,强行留着。这一招固然有些粗鄙,却也是实实在在的良策。

    如今,我父亲本就掌握神器,在文武两方也占据优势,又有大义环身,这玉玺强行留着,也是义之所在。”赵策英一脸歉意,“只是,仲怀你怕是要受一点苦。”

    “刀山血海都下来了,区区一点苦算什么?”

    顾廷烨满是不在意的罢了罢手,他觉得这事有转机,他未必遭受毒打。

    楚鸿将茶一口抿干净,从怀里取出一篇文章,“等你出来的时候,将这封《治安疏》呈递太后。我要与太后在朝堂上公然相辩!”

    “《治安疏》?”

    “公然辩驳?”

    顾廷烨好奇的将文章取过来,也不着急入宫觐见,反而是看起了文章。

    赵策英也慢慢走到顾廷烨背后,他可是知道的,表弟这篇文章早早就有策划,为的就是大败太后一党的气势,再辅以大势相压,不战而屈人之兵。

    “臣文渊阁大学士、参知副相、吏部尚书、礼部左侍郎、户部右侍郎、太常寺卿、光禄大夫楚鸿请奏,为言君臣后宫之事,以正后宫不干政之道、明忠臣之职,求天下安宁。”

    赵策英认真的看了起来,这种文章可是少见。

    “太后者,帝王之母也。君者,天下臣民万物之主。

    以孝道论之,太后当颐养天年,皇帝尊而养之。

    以君臣论之,太后为皇帝之臣,当以皇帝为尊。

    然,古今以来,皇帝太后之事,争端不休。

    臣有两全之法”

    “太后乃先帝之妻,维稳朝纲,实乃先帝之幸。然,太后意在维稳先帝之政,安宁天下,朝贡求和。新帝宏图大志,意在扫荡异域,推陈出新,力求太祖不凡之功绩。

    此二者相冲,太后心急如焚,为求先帝之政,实乃常情。然,此时不同往日,政事亦非一如既往,不可更变。”

    “若推论一朝,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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