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前受伤留下的老毛病,若是再受了凉,有个三长两短,只怕是王爷那边,不好交代啊!”

    姜止垂眼看陈御医,声音薄凉:“陈御医,我记得当日你进入太医院,是我父亲引荐的,怎么,在王府久了,忘了根了?”

    先前,姜止还会顾忌面子上的功夫。

    可今日,她却像给颜禾晚一个教训。

    这一次,她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

    陈御医还想说什么,姜止一脚踹开她,一盆水从上浇下。

    颜禾晚立刻被呛醒。

    脸色更加苍白病态,眼皮重的很,眨的很慢,瞧见姜止,她用力撑着身子起来,跪着行礼:“奴婢见过王妃。”

    入王府以来,除了上次单独和萧驰野谈话,这还是她头一次自称奴婢。

    姜止脸色如常,倒是小荷眼睛闪了闪,留下了两滴泪,瞧着是心疼自家主子。

    姜止原本还同情颜禾晚,可今日种种作用下,她瞧着颜禾晚这副做小伏低的模样,只觉得无比恶心。

    “明知道我母家今日来府上,身为一个妾室,你还派人去前厅,你这不仅仅是不把我的脸面放在眼里,更是把王爷乃至陛下的脸面不放在眼里,说,本王妃该怎么罚你?”

    颜禾晚跪的笔直,声音虚弱,但语气依旧不咸不淡,仿若做错事的不是她。

    “王妃,今日之事确实是奴婢欠考虑,但奴婢本意是想着奴婢和府中的陈姨娘和卫姨娘吃不上饭,若是传出去,还以为咱们王府有多苛责妾室,说不得您就要落得个善妒的名声,所以奴婢为着王爷和您的颜面,才让人去给其他院中送了吃食,却不成想竟然惹得王妃不快,若是王妃不喜欢吃,那便随便扔给乞丐叫花子,至于您和王爷还有陛下的脸面,是摄政王府乃至整个南临国的大事,岂是奴婢无心之举便能左右的,这样在王妃您耳边胡言乱语的人,真该乱棒子打发出去,平白惹得王妃不快,还险些让摄政王府为她一同陪葬。”

    说着,她似有若无地瞥了眼小灵。

    一切尽在不言中。

    姜止冷嗤:“你这意思,与你无关了?”

    颜禾晚摇头:“并非与奴婢无关,而是,今日只是皆因膳房所起,奴婢院中先前便被克扣了不少例银,今日又直接不给饭吃,奴婢心知一切与您无关,那唯一的解释,便是府中有了内鬼。”

    姜止眸光闪烁,似有深意地盯着颜禾晚。

    她何时克扣了例银?又怎么可能下命令说不给饭吃?

    这些,莫非是颜禾晚刻意捏造出来的?

    姜止踱步到颜禾晚面前,脚尖堪堪停在她面前一寸,双腿紧挨着颜禾晚的头。

    压迫感满满。

    姜止的声音自上而下响起。

    “本王妃凭什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