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立刻转身朝她冲来。

    谢澜没有理会她,忍着剧痛,神色冰冷回头看向谢东海,刚想抬手掐诀。

    窗外白光一闪。

    同时一道沉闷又充满威压的响雷,从高空中快速逼近。

    咔嚓一声,直直劈在谢家祠堂上空。

    铁锤眼疾手快,刚扯着谢澜躲到一旁。

    噼里啪啦的瓦片刚好从屋顶砸落。

    除了谢澜主仆,其余人躲避不及,全都被瓦片砸了一个正着,各种惨叫声响彻整个祠堂。

    谢东海更是哇地一声,一口鲜血直喷而出。

    供桌上的牌位都被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谢东海被瓦片砸得头破血流,可他却根本顾不上。

    正仰着头,一脸惊骇地透过被劈得焦黑的屋顶,看向黑沉沉的天空。

    到底怎么回事?

    他虽然被瓦片砸中了头,可吐血却不是被瓦片砸伤的。

    怎么感觉像是被天雷的威压所伤?

    谢澜也有些惊呆了,她虽然继承了原主克亲克友的命格,但师傅给她制作的玉佩还好端端的挂在腰间。

    这玉佩刻有隔绝符术,只要她不拿来,按说谢家的这些人就不会被她的命格所克。

    可这天雷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澜正疑惑,又一道闷雷从祠堂上空滚过。

    眼看第三道雷又要劈下来,老夫人吓得心惊胆颤。

    正六神无主,供桌上的排位突然齐刷刷朝着谢澜的方向倒下。

    众人看着这幕,心中竟然升起一个诡异的念头。

    谢家的列祖列宗在给谢澜下跪?

    谢澜也懵住了,她虽然恼恨谢东海刚才踹了她,可也没想过让老祖宗们给她下跪啊。

    这要是被师傅知道,怕是要抓着她训上三天三夜。

    眼看又一道白光闪过,老夫人突然冲到谢东海身边,一边拽着他朝供桌上的牌位跪下,

    一边抬手大骂,“快说你错了。”

    谢东海没觉得自己哪错了,可身上的威压越来越重,似乎那天雷正要往他头上劈落。惊恐中,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一边磕头,一边求饶,“不屑子孙谢东海错了,求祖宗饶命。”

    他这话完全是吓得脱口而出,没有经过大脑,说完才觉得羞恼在小辈面前丢了脸。

    老夫人生怕天雷再劈下来,扯着他继续骂,“你怎么如此糊涂,澜丫头在三清山住了那么多年,你大哥给银子养她本就是应当应分的。

    我的钱是自愿捐给三清观的,至于彭氏和朱氏那笔银子,是赔给兰阳郡主的。

    你媳妇和闺女拿了人家郡主的东西,若不是澜丫头帮忙说情,你头上的乌纱帽早就被摘了。

    你该感谢澜丫头,怎么还能责怪她呢。”

    谢东海觉得憋屈,可又怕被雷劈死,只能道歉,“澜丫头,是二叔心急没搞清楚,错怪你了,你不会怪二叔吧?”

    说来也怪,谢东海道了谢,那天雷倒是慢慢消散了。

    不过谢澜却是冷笑,不怪?想啥美事呢。

    “二叔既是错了,还惹得祖宗发怒,那就好好跪在祠堂里给祖宗赔罪吧。别忘了还有二妹妹也要一起跪。”

    谢东海死死攥着拳头,他长这么大还从没罚跪过,今天竟然被侄女给罚了,真是莫大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