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怎么没在家?”

    李兰说:“大姐刚下崽,去那边帮忙了。”

    李恒眼神古怪:“下崽?亏你还是读过书的,能这么用词?”

    李兰不屑回答,反倒是问:“你吃饭了没有?”

    李恒一屁股坐门槛另一边,摇头,说好饿。

    李兰听了没反应,又磕了20多粒瓜子才拍拍手起身,准备去做饭,但嘴里可没什么好话:

    “肖家的晚饭都没蹭到,白瞎了老妈子给你的一张脸,废!”

    李恒无语:“我吃了馄饨回来的。”

    李兰彷佛没听到似地,拿把菜刀爬上灶膛,割起了腊肉,还挑最好的猪后腿部位割。

    李恒头晕,算是看明白了,估计这姐儿又馋坏了,借着给自己做饭的名头打腊肉主意呢。

    趁着二姐做饭的功夫,他拿出一百块钱,然后找块红纸包好,准备去趟大姐家。

    临出门前,他还试探问了句:“大姐生了个儿子,还是女儿?”

    李兰头也不回:“小子。”

    头胎是小子么?

    那历史轨迹没变,他再一次落了心。

    李恒问:“你去过了没?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李兰没回话,很明显看不上大姐夫,不想去大家姐。

    想想,好像前世她一共也就去了5次大姐家,前三次是大姐三个儿女结婚,还有两次是大姐生病。

    反正,这二姐是个奇葩,当初大姐结婚都没去的,也就不指望现在她能去了。

    有时候他在思忖,这二姐明显投错了胎啊,要是投到陈家,和陈小米她们最是般套。

    大姐家离着不是特别远,大约700米的样子,挨着村部,和妇女主任是隔着马路相望的邻居。

    这也是田润娥同志经常上来走动,慢慢和妇女主任玩成了好朋友的原因。

    “李恒回来了啊。”

    “哎,婶婶你忙呢。”

    出名虽然满足了虚荣心,但也实打实的麻烦,路上别个热情打招呼,他便要停下来回应。

    走走停停,这一里半地硬是走出了好莱坞红毯的赶脚,太他娘的耗费口水和时间了。

    刚到村部就见着了刘娟,这姑娘正在低头淘洗泥鳅。

    李恒凑头瞅了眼,发现桶底乌漆嘛黑铺满了,顿时问:“你自己下田捉的?”

    骤然听到声音,全神贯注的刘娟吓了一跳,抬头见是他,又吓了一跳。

    这不,桶子都翻了,几百根泥鳅呼噜呼噜随着水流跑的马路上到处都是。

    旁边正择长豆角的妇女主任见状,赶忙扔下豆角去捞泥鳅,一边用双手捞,还一边数落女儿:

    “做事做事不行,见个男人也怕,你还能有什么用?”

    看李恒在旁边笑,妇女主任玩笑说:“李恒,你这么喜欢逗她玩,要不你把她娶回家算了,我彩礼钱都不要你的,白送你。”

    “妈!”刘娟跺脚,又气又急。

    “妈什么?我好不容易捉点泥鳅回来,你洗都洗不像,就你这样的还想要彩礼啊,我没那脸。”

    妇女主任怼起女儿来不心疼,直接往死里怼。

    刘娟听不下去了,躲回了屋里。

    花了好一会功夫,李恒帮着把泥鳅捉回去,才告辞走进了姐夫家。

    大姐夫姓邹,全名邹树声,也不知道咋取得名字,反正听起来怪怪的。

    邹家屋子和这年头村里的大多数一样,三间木房,中间是堂屋,两边是卧室,堂屋后面是厨房。再后面是院子,靠山的方向单独用木栅栏围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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