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都能闻到煤炭烧焦味儿,通红通红的砖窑在夜色中发出璀璨光芒,是那么的亮眼,是那么的惹人羡慕,村里人十分纳闷:都是锄头锄草,我咋就没锄出个这样的儿子呢。

    大晚上的,刚在张家睡下,杨母就来喊门了:“李恒,志勇,开下门。”

    张志勇打开门,问:“婶子,你找我们什么事?”

    杨母情绪有点低落,进门就问李恒:“李恒,你跟我家小四关系要好,你知道她跑哪去了么?”

    李恒心里门清,但不能拆老朋友的台啊,毕竟他也有些看不惯杨父的行为,“婶子,这我也不知道,我才从外面回来,本来还想找应文玩的,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

    本就是来碰碰运气的杨母差点哭了,“她身上又没个钱,能跑哪去呢?可不要出事才好哇。”

    听闻,李恒有些替她难过,但知其是个耳根子软的妇人,还是忍住没说出来,“婶子你别伤心,我回头帮你问问同学,看他们知道不知道,要是有情况我就第一时间告诉你。”

    “诶,也只能这样了。”杨母唉声叹气离开了。

    等到人走远,张志勇跳脚道:“对哟,老抹布身上没钱,不是得寄人篱下?”

    李恒摇头:“那倒不至于,肖涵家里对她还是看得起的,这可是省状元,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张志勇瞪大眼睛:“恒大爷,你确定她在肖家?”

    李恒反问:“那她还能去哪?”

    张志勇说:“她也可以去肖凤家呀。”

    李恒问:“你一个人大半夜的敢过曾家坳?”

    张志勇嘴皮嗫嚅,不吱声了。

    这年头,能一个人敢在深更半夜过曾家坳的,偌大的上湾村数不出10个,而生猛的李兰就是其中之一。

    半夜。

    刚读完满崽写的散文,田润娥眼睛湿润地说:“写得真好,满崽这方面比我们俩优秀,有才情。”

    李建国也紧着看完了,自豪地说:“老天待我们不薄。”

    可不是吗,李家能出个这样的文人,李建国别说被开除公职了,别说脊椎不好了,就算现在让他去死,他也瞑目。

    田润娥用手抻摸抻摸稿子,好一会儿后,她转头看向丈夫,“贴了快5个小时了,感觉怎么样?”

    “一开始发热发烫,还有些痒,现在舒服多了,没那么痛了。”李建国如实说出感受。

    田润娥赶忙问:“你是说,有效果?”

    李建国想了想道:“也只能说是暂时,具体效果还得看后面。”

    田润娥彷佛看到了希望:“有反应就好,有反应就好!找了那么多医生,好多都是骗钱的,吃那么多药,反而把你身体吃坏了。”

    病情似乎出现了一丝转机,夫妻俩心情大好,在床头细细碎碎,一晚上都没怎么合眼。

    田润娥最近倒是愈发顺心了,小儿子是大作家,能挣大钱,有名气有名望,还是个大学生,而二女儿也争气,手头宽裕,如今呀,村里村外都能听着奉承话。

    哪怕她现在去了镇上,别人背后都会指着她背影说“看,那就是李恒的妈妈”。

    她倒是一如既往地卖米,不过没人会跟她抢位置了,旁边的竞争者也对她友善了起来,时不时家长里短找她聊着,向她请教育儿经。

    反正嘛,她的米现在几乎是一落地就被人买走了,哪怕颜色没别个的鲜亮,买家一样出高价,这着着实实让她感受到了与过往的不同。

    一切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她的生活再次燃起了希望,有了盼头。

    这不,最近上门打探亲事的也不少,不过都是提的二女儿。至于满崽,倒是没人敢轻易打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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