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上返回屋内,好奇地问:“这么快就有新点子了?”

    李恒指着脑袋,小小嘚瑟道:“别小瞧它,里面的好点子可多着呢,只是现在要忙高考,没时间写。”

    如果搁以前,英语老师会对此表示不屑。

    但现在么,她用右手尖尖扶了扶眼镜,微微一笑,挑一封读者信坐在沙发对面,拆开查看了起来,不给他继续装逼的机会。

    坐我对面干嘛哎.

    诶,蜜桃真是太成熟了。

    正处在荷尔蒙分泌旺盛期的李恒无意识瞄了两眼后,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先是喝两口茶压压惊,随即拿过廖主编代为转交的信封,拆了开来。

    当他沉浸在读者信中的时候,英语老师不着痕迹抬头瞧他眼,稍后再低头看看自己的饱满,沉思片刻后,她换了个位子,换到了侧边单独沙发上。

    黄褐色挂号信比较厚实,里面竟然折叠有4张信纸。

    不说其他的,就凭信纸厚度,这就是一位忠实的读者啊。

    老实讲,前世今生他也是第一次收到读者信这种东西,不论是虚荣心作怪也好,还是好奇心驱使也好,他迅速打开看了过去:

    “尊敬的十二月老师,您好,我叫黄昭仪,是来自沪市的一名文学热爱者,很荣幸在《收获》杂志上拜读了您的佳作《活着》,我非常喜欢这篇,它让我欢喜,让我流眼泪,也让我感动和反思.”

    洋洋洒洒2000多字,李恒花了好一会才一字一句看完。

    原来这位叫黄昭仪的读者一开始并没有太在意《活着》,因为觉得它是一本悲剧。后面是在朋友的大力推荐下试着读了读,结果一发不可收拾,福贵和他的家庭变迁,让她大受震撼。

    嚯,换句话俏皮说,是差不多直接把这女读者的天灵盖都冲开了。

    之所以认为是女读者,李恒是根据娟秀的字迹和名字来判断的。

    昭仪!昭仪!男的总不会用这种女性特征十分明显的名字吧?

    又从头至尾读一遍,发现对方的文学素养极高,可能是从事文字相关工作、或者本身就是一位文艺工作者。

    不过有意思的,这女读者一直用尊称,估计是把李恒当成一位上年纪的大叔了。

    沉思片刻,碍于廖主编的面子和这位读者的诚心,以及自己第一封读者信的虚荣,李恒决定当即回一封信过去。

    “老师,你这里有笔和信纸吗?”李恒问。

    英语老师起身,从书房拿了全套的笔墨纸砚出来。

    问他:“现在就打算回信?”

    “嗯,现在有空。”李恒回答。

    王润文翘起二郎腿,道:“你刚才看得那么认真,写了什么,能不能给我看看?”

    李恒无语,“你不是已经拆开看了好几封了么,这封就要问了?”

    王润文微笑说:“不一样,这封信的含金量明显不是其它信件能比的。”

    李恒倒没在乎,“得了吧,什么狗屁含金量,还不是搭了廖主编的面子而已。”

    王润文右手撩下长发,拿过信件看了起来。

    好几分钟读完,她说:“应该也是个文化人,行文用词很讲究,我是写不出来。”

    李恒认可这话:“那是,要不是个文化人,也就不会喜欢《活着》了。”

    王润文看着信件,似笑非笑说:“人家字里行间都是表达对你的钦佩,你要是用点心思和手段,说不得还能发展一段情缘。”

    李恒看了看她:“瞧你这话说的,就这些个读者信,有哪一封不钦佩我的?

    不然人家费那钱费那时间干什么啊?老师你这明显是坏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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