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后面的话他就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周宴宴早已预料到周禹的反应,她微笑着解释:“禹堂哥,这螺蛳粉虽然闻起来有些臭,但口感却是极好的。”

    “天哪,什么怪味?简直是臭不可闻!”

    “没错,似乎弥漫着一股与腐烂鸡蛋相仿的刺鼻恶臭!”远处,一位刚刚抵达码头的商人,瞬间被这难以名状的气味所笼罩。

    “我...我也...闻到了这种臭气!”另一位商人皱起了眉头,紧紧捂住了鼻子。

    “是的,这气味真是令人作呕!”连路过的人们也纷纷发出这样的感叹。

    一位妇人突然察觉到这股“异味”源自那两个看似兄妹的摊位,她好奇地询问:“这刺鼻的气味,是不是从你们这碗食物中散发出来的?”

    周宴宴见状,终于等来了询问的客人,她眼眸含笑:“正是,这是我们今日首次在此设摊,卖的是正宗的螺蛳粉。闻着虽臭,但吃起来却别有一番风味。您不妨尝试一碗?”

    妇人略带疑虑地说:“这螺蛳粉真的能吃吗?闻起来这么怪。”

    周宴宴点头如捣蒜:“当然能吃。”

    那位妇人瞥了眼前的两个小孩,见他们眼神清澈,不似说谎之辈。她在这县城里生活多年,对这里的吃食早已吃腻了,突然想尝点新奇的,“既然如此,这碗螺蛳粉便给我来一碗吧。”

    周宴宴:“夫人,这碗螺蛳粉料足味美,但贵在好吃。因此定价十四文一碗。”

    妇人忍不住吃了一惊,这碗臭烘烘的螺蛳粉,价格贵的离谱。

    周禹也被这高昂的价格震惊了,他原本以为螺蛳粉定价七八文已是上限,除去调料成本,还能多赚个两三文就差不多了,但周宴宴却给出了远超预期的标价。

    “小姑娘,面点哪有这么高的价?这螺蛳粉的价钱都能换得一斤肉了。再说了,碗里那几颗田螺,田间地头多的是好,也不值几个钱。”妇人虽然被那“臭味”吸引,但面对这价格,她也不免有些犹豫。

    周禹悄悄扯了扯周宴宴的衣角,低声说:“宴宴,这定价……会不会有些过高了?咱们要不要……”

    他担心周宴宴对市场行情的把握不够精准,导致定价偏高。

    然而,周宴宴却回以一个笃定的眼神,她微笑着说:“禹堂哥,你尽管放心。我有我的考量。”

    她指着那碗里的几田螺:“这些田螺,虽然不值钱,但经过我独门烹制,一旦入口,必定让你赞不绝口。再看这米线,口感韧劲十足,滑而不腻,纯粹由大米精制而成,其口感与面截然不同。而且,我碗中的配料丰富,田螺,炸蛋、蔬菜、酸笋样样俱全,还有那底汤,是用筒骨精心熬制了一个时辰,醇厚鲜美。每一道工序都极其讲究,因此,这价格,绝对是物超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