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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晟回过神来,冷哼一声,“没错,今日是我的生辰,她一个宾客出尽了风头不说,送的礼物还那般不诚心,我定要找她问个明白!”

    他嘴里说着狠话,人却是一动不动。

    易鹊纳闷不已,“世子爷,你怎么还不去?”

    “再等等。”

    他说的再等等,是等到宾客陆续告辞之后。

    姜家人快出王府时,姜姒被王府的一个下人叫住。

    那下人说是自家王妃有请,请她留步。

    既然是主家留人,顾氏岂有不应之理。本想着跟女儿一起,结果那下人说自家王妃未请旁人,其他人不宜同去,这话也将姜姽的心思压了下去。

    姜姽心知,今日时机已失。

    王妃对她没什么好印象,世子爷更是未曾主动找她说过话。她几次想和世子爷说话,都被世子爷岔开。

    她不甘,她更嫉恨。

    为什么她不可以,而有人却可以?

    哪怕姜姒走得有点远了,还能感觉到那极其让人不舒服的目光。

    那下人引着路,没有将她带去赵氏的住处,而是让她在一处假山后等着。

    王府的景致,比之魏其侯更好。哪怕是假山后面,亦有另辟蹊径的美景。奇石如登,奇松如伞,细微处见雅致。

    当慕容晟的身影出现时,她一点也不意外。

    一样东西扔到她石凳上,从包装的绸布到锦盒来看,是她今日送给慕容晟的生辰礼。但此时锦盒被摔开,露出里面碎成好几块的砚台。

    “这就是你送给我的贺礼?”慕容晟吊着眼睛,还是那么的张狂恣意。

    不远处跟着的祝安白了脸,连连解释,“姑娘,奴婢一路小心着,绝对没有磕了碰了。”

    “我相信你。”姜姒说。

    慕容晟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是本世子故意为之,以此来冤枉你?”

    亏得他还满怀期待,当他打开锦盒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傻子。

    姜姒不理他,问祝安,“今日这东西可有离过你的手?”

    祝安想了想,点头,“早上奴婢把东西放上马车时,柳风喊我去帮忙……”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慕容晟问。

    姜姒看着他,大方承认,“没错,这就是我送的礼,祝世子爷碎碎(岁岁)平安。”

    慕容晟:“……”

    他面色几变,咬牙切齿。

    半晌,挤出一句话,“姜五,你果然是存心的!”

    “世子爷,你以前那样也是存心的。”姜姒毫不客气地指出,若非这位男主存心招惹原主,又岂会有这些事。

    慕容晟听到这话,竟不敢与之对视。

    有那么一瞬间,他为过去的自己汗颜。

    远处隐约有琴声传来,似乎是王府正院的方向。

    琴声如丝如缕,悠扬地飘散在风中,好比是昨日之曲,前日之歌,无论悲欢离合皆已成过去。若能彻底割舍,或与今日之乐无关。

    一阵沉默后,慕容晟喃喃,“我记得你以前好像提过,说是要亲手绣一个香囊给我……”

    “没错,都快绣好了,但被我烧了。”

    一句被我烧了,听得慕容晟不知为何心抽了一下。

    不痛,却很难受。

    他记得当时很是不以为意,不过一个香囊而已,他一点也不稀罕。而今他满怀期待,得到的竟是这样的回答。

    所谓物是人非,可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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