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天家佛子,算尽世间人,算尽天下事。这样一个人,连自己的来历都清楚,又何况这样的区区小事。

    “世俗如高墙,僭越者往往如木秀于林,必将被风摧之,你不怕吗?”

    或许是为了应和慕容梵说的话,忽地起了一阵风。

    风吹着姜姒的发,几根松散的发丝被风吹着,不管不顾地骚扰着她。一时拂过她的眼睛,一时粘在她嘴边。其中一根头发最是顽强,紧紧地贴在她眼角,任她捋了几下也未能将它清理,直到男人修长的手指替她解了围。

    风停了,她的心好像也停了一下。

    “是否觉得我有轻薄之意?”

    “怎会?”她拼命摇头。

    “为何?”

    她娇憨一笑,“因为您是长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