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所出,你不过是个庶子之女,哪怕我们皆是由着长辈们议亲,我也会嫁得比你好。”

    姜姒看着她,极其无所谓地“哦”了一声。

    ……

    姜家的家法轻则十鞭,重则几十鞭。

    姜烜挨了二十下,前几下是真打,后来的十几下都是做做样子。尽管如此,那几下也非一般人能忍受。

    他后背上了药,趴着吃东西,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吃得狼吞虎咽。

    “玉哥儿,你别难过,这点小伤算什么,你二哥我睡一觉起来又是一条好汉。”

    姜姒给他递水,示意他少说话。

    外面的天色渐暗,夜里比白天要凉上许多。下人们点了灯,又添了炭火。炭火默默地燃烧着,从炭块的数量来看并不多。

    整个三房,吃穿用度不受限的也只有姜姒。她面上不动声色,离开之后吩咐祝平去取些炭过来,交给下人夜里添上即可,不必让姜烜知道。

    近夜半时,她被叫醒。

    顾氏神情焦急地告诉她:“你大姐姐出事了!”

    算日子,姜嬗怀孕七月有余,八月不足。

    “说是滑了一跤,夜里就见了红。七活八不活,这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

    “娘,您别担心,大姐姐一定会吉人天相。”

    母女二人一夜没怎么合眼,等到天明时分,魏其侯府终于又有消息传来。说是姜嬗已经产子,母子平安。

    派来传话的是谢氏身边的廖婆子,她随谢氏连夜已去了侯府。此次回来除了报平安,还传达了谢氏的话,让她们带着姜姽一起过去。

    到了侯府后,她们先是等在外面。

    比起上次来时的情景,如今的侯府气氛压抑了许多。下人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表情凝重大气都不敢出。

    华氏的声音尖利无比,与华锦娘一唱一和。

    “这好端端的摔倒了,嬗娘委实太不小心。”

    “姑母有所不知,听说是地上被人泼了水,这才让表嫂摔了一跤。表嫂也真是的,怀着身子还要揽着府里的大小事务不放……”

    顾氏实在是听不下去,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眼下人要紧,你们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帮不上忙也就算了,没得在这里添乱。”

    华氏被怼,面色不虞。

    “亲家婶娘,你这话……”

    “亲家母,我家嬗姐儿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你们能不能别吵到她?”

    顾氏这话,成功让华家姑侄二人闭了嘴。

    姜姒看得分明,她们在闭嘴的同时还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那眼神中有得意期待之色,甚至还有一丝兴奋。

    大人们全部心思都在屋子里,下人们更是如此。

    一旁的角落里,如姐儿呆呆地坐着,任凭身边的婆子说什么都不给反应。

    姜姒悄悄过去,婆子忧心忡忡地道:“五姑娘,夫人她…如姐儿都一夜没吃没喝了……”

    出了这样的事,除了这婆子外,恐怕谁也顾不上如姐儿。如姐儿原本就是胆小的性子,看这模样像是受到不小的惊吓。

    “如姐儿,你看五姨这块帕子好不好看?”

    如姐儿闻言,眼晴动了一下。

    姜姒的帕子绣的不是什么花啊草的,而是她依着记忆中的技法,绣出来的一只小兔子。小兔子绣得有些不伦不类,但憨态可掬。

    她转动着帕子,“你看,帕子里是不是什么都没有?那你信不信五姨能让小兔子吐出一块糖来?”

    如姐儿听到这话,呆滞的眼神亮了一些。

    等帕子几经变化后,一小块饴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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