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眉修目的,有几分病美男的意味。这会儿正盯着自己打量。

    “真是无礼,还不让开!”魏大娘斥道。

    “哦。”沈寄应了一声,让到一边。

    那病美男魏楹又看了她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扶着墙往回走。

    “来,靠着娘吧。”

    “不用了,孩儿自己能走。”

    嗯,声音也很好听。

    不过,她不想给人冲喜,也不想当丫头伺候人,坚决不想。

    暂时先糊弄着干些活吧。就算是付饭钱和住宿费,还有魏家将因自己逃跑损失的二两银子。

    这样的人家,穷得叮当响,不知道干嘛还要买个丫头?

    肯定得有个缘故。

    也许,魏大娘是要出去做活,所以让自己在家照看和陪伴她儿子?所以才担心她是个哑巴。

    魏家是女户,要立户口是需要名下有三亩以上的地的。

    魏家有十几亩薄田,佃了十来亩出去,自己种三亩。一年的粮食、瓜果蔬菜都从地里出产。

    魏大娘不擅种田,但她手巧,接了绣活回来做。这些都是沈寄住下几日后知道的。

    这天已经是沈寄到魏家的第四日,精气神终于好了一些。

    她出去看了看。

    地坝里有几只母鸡,还有十几只小鸡。

    前两天沈寄从窗口看到,每天魏大娘都可以捡到三到五个鸡蛋。

    一个给魏楹吃,剩下的攒着预备赶集的时候去卖。

    这三日沈寄喝的都是菜粥,伴着咸菜。还有魏大娘地里种的大白菜、萝卜等等,都要流清口水了。

    魏大娘道:“我估着你也能出来干活了。看来身体倒是不错,没用再费钱抓药。来,先把鸡喂了,然后去宰猪草。”

    沈寄接过簸箕,按照前几日看来的,一边‘咕咕’唤着鸡,一边洒米糠和老菜叶混合的鸡食。

    那几只母鸡踱到她身体旁边,啄走鸡食。

    沈寄则盯着鸡,眼里简直要发光。好想吃鸡肉!

    不,是油星都好久没见过了。魏大娘炒的菜,都是素炒的,一点不好吃。

    等魏大娘出去,也许她可以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偷吃的。

    但魏大娘好像把米粮这些都放房间里锁着的。

    这几天沈寄都是半饥半饱的,而且不停的要跑茅厕。唉——

    魏楹病着,魏大娘自然没心思管其他。

    就留在家做绣活,然后手把手的教沈寄喂鸡、喂猪、烧火......

    哦,对了,还有熬药。

    现在药罐里熬着的正是魏楹的药,咕嘟、咕嘟冒着泡泡和热气。

    沈寄拿了把破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火。眼瞅着魏大娘往这边看来,便认真细致一些。

    药按照医嘱三碗水文火熬成了一碗药,沈寄拿抹布垫着手柄倒到旁边的青花瓷碗里。

    这熬药的火候也很讲究的。沈寄因为一开始掌握不好,手掌心捱了好几次抽打,心头颇有些怨言。

    老板好歹不打人啊,就是PUA,反复的PUA!

    但她可以选择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可这打人,太不尊重人了!她肯定得逃走。

    沈寄小心翼翼的把药端进魏大少爷的房间,搁到有山水画的桌面上。

    她估着这个家里值钱的家当都在这个屋里,看着虽不说气派,但比柴房还有她睡过的魏大娘的屋子像样多了。

    魏大娘称得上是全心全意为儿子的一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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