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一样啊!”

    沈寄这些日子眼见胡胖子为魏楹奔走。家里不给银子就自己掏腰包,可谓是出钱又出力。

    他的新婚妻子也是支持他的,偷偷的把陪嫁压箱底的银子也给了他一部分。

    “嗯,此事马上就会被报到华安府学政大人那里。功名一革除就无可挽回了。唉,可惜了魏楹这个才子啊。”

    两人说着话从后宅的门走出县衙,却见到从正门出来的裴先生满脸的喜色。

    两人对视一眼迎了上去,“裴先生?”

    裴先生看到他们俩,笑逐颜开的道:“方才知县大人收到华安府衙役送来的信。学政大人说此事另有隐情,暂不革除魏楹的功名。他要亲自前来此地处理此事,而且魏楹也将同行。”

    胡胖子乐了,“我说他怎么还没到,原来是先一步去找了学政大人啊。不知道他是如何说动学政大人的?”

    裴先生捻捻胡子,“他能说动学政,说明有证据能驳倒淮阳魏氏的人。学政大人可不是会乱出头的人。”

    沈寄挠挠头,可是魏大娘确实是魏氏逃奴没错。

    如果魏楹能摘出来,那除非,他根本不是魏大娘的儿子。

    但养子也同样要受牵累的啊。

    她正想得入神就听胡胖子说道:“寄姐,你先和车夫回去吧。我陪先生去喝点酒庆祝一下。”

    “哦,好的。”

    胡胖子和裴先生去喝酒,自然不会带沈寄去。

    她乖乖的就回去了。

    事情能够有转机最好不过。

    魏楹摘出来了,他不会不管魏大娘,那魏大娘自然也有机会从魏氏出来了。

    就算对一方名门望族而言,魏楹只是举人人微言轻。

    那日后他中了进士,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

    而且有他这个举人在,魏氏应该也不会太过为难魏大娘才是。

    唉,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太好了!

    五日后,魏楹跟着学政大人一起回来了。

    后来沈寄才知道,他没有直接回来而是去找了学政,是因为怕自己单独上路在半道就被人给害了,然后嫁祸给强盗。

    如果是那样,那就什么转机都没有了。

    他一直以来想要做的事也无法完成。

    而他之所以能说动学政大人,也是因为直言相告说出了他真实的身世。

    他本是淮阳魏氏本家的嫡长孙。

    怎奈生父体弱多病,在他四岁的时候就撒手人寰。

    而母亲的娘家又犯了官非家道中落,无人可以给他们母子撑腰。

    家中二叔、二婶为了谋夺家产,竟伪造证据污蔑他母亲与人通奸,生生将之沉潭。

    他这个嫡长孙的身份顿时尴尬起来,甚至连他到底是不是他爹的亲骨肉都无法证实。

    家族里流言纷纷。

    到后来,种种证据竟然指向他不是魏氏骨血。

    还是他二叔出来假惺惺的说,没有十足的证据不能断言。

    如果他是大哥的亲子,他们此时处置他岂不是害得大哥绝后。

    于是就尴尬的被养在内宅。

    而魏大娘是魏楹生父的通房丫头,原本在针线房做活。

    她之前一直跟着魏楹的母亲守寡。出了这事要被二婶嫁给一个残疾的老鳏夫做填房。

    她越想越不甘,于是准备趁夜色逃跑。

    跑的时候却撞破有人把年幼的魏楹往他母亲被沉下去的潭子里按。

    那时他已经奄奄一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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