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非常丰盛的那种。

    沈稚对这个计划十分满意,想来自己从前应该也是精通厨艺的,否则岂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满满一桌菜品?

    可拿起菜刀的那一刻,脑海中却是一片迷茫。

    呃……刀竟然也有这么多品种?

    切起来怎的如此费力?

    菜好像还没洗呢!

    一旁的厨娘是个有眼力见的,见此情景大抵也明白几分,赶忙招呼手底的打荷:“还不赶紧帮夫人将要用的菜洗净切好?”

    一群人这才忙不迭地上来帮忙,洗菜的洗菜,切菜的切菜,刨冰、剥虾、剥荔枝的各司其职。

    沈稚一脸难为情地让开,心里又有些不过意,毕竟是自己下厨,瞅了眼他们的进度,于是主动抢活,将已煮熟的秋葵冷水中放凉捞出,再用现有的葱姜苜蓿调了一味料汁,漂亮地淋上去,也算亲手完成一道菜。

    山中采来的菌子要用软刷细细地清洗,颇耽误工夫,刨冰也是个体力活,沈稚扫视一周,只瞧见剥虾的伙计被人叫去了,那头缺了人,她便坐到竹篚前开始剥虾。

    这虾肉要保证新鲜,须得活虾现剥才好,只是这刚捞上来的活虾个个生猛,碰到须子就不受控制地四处乱蹦,沈稚还没抓到一只,就被几只跃腾的青虾溅了一脸水,有两只甚至还跳出了竹篚。

    沈稚顾不得擦水,赶忙去捡那两只蹦出去的,只是一个不小心,被那锋利的虾头刺破指尖,疼得她轻嘶一声,赶忙缩回手,指头已经冒出了血珠。

    门外的男人见这一幕,一个箭步上前将人扶起身,“受伤了?”

    清冷的乌木沉香气息。

    沈稚抬头看到熟悉的一张脸,眸光一亮,刚到嘴边的称呼没有好意思喊出口,只轻轻道:“你回来啦?”

    裴慎垂眸看她的手指,淡淡地应了声。

    他的手很大很热,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几乎可以将她的手全部包裹。

    沈稚纤长的眼睫扑闪了下,面颊隐约浮出一点红,像有什么东西在血液里哄然一下漫开。

    裴慎先用干净的帕子替她裹了手指,又见她面颊被溅到的水滴,似是无奈地叹了声,替她擦了擦脸,道:“随我出来吧。”

    沈稚也不好意思说饭还没做完,就怔怔地被他牵着出去了。

    黄昏时候,光线柔和,风中有轻微的凉意,沈稚这才能够仔仔细细地看清身前的人。

    与初见时不同,他着一身牙白银丝绣工笔山水的锦袍,橙黄光线洒落在他宽阔的肩膀,衬得整个人长身玉立,临风皎皎,比之上回威慑凌厉的气场要柔和许多,令沈稚对他的好感度又上升几分。

    尤其是被他这么牵着自己……

    也许对他而言已成习惯,毕竟他们从前可是夫妻。

    可对于沈稚来说,就好像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第一次与男子做亲密之事,说不自在是肯定的。

    掌心的灼-热和酥酥-麻麻的触感一直传到心头,才六月的天儿,就已经燥得出了层薄汗,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觉她掌心的汗湿,偏偏她又不敢乱动,不敢换个姿势再让他牵,叫人觉得她很不舒服似的。

    小厨房到洗月斋这段路,沈稚如在炙火上行走,大气都不敢喘,直到入了洗月斋,坐到贵妃榻上,裴慎转身去拿金疮药,她才偷偷长呼一口气。

    血已经止住了,只剩两个被刺破的小血洞,在细嫩葱白的指尖显得十分扎眼。

    裴慎皱着眉头,一边上药一边道:“你既不善此道,往后也不必逞强,想吃什么吩咐小厨房做就是了。”

    沈稚咬了咬唇,嗓音微糯:“我亲手做的总归不一样的。何况只要想起这个,脑海中就有不少菜式涌上来,我还以为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