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对准马屁股狠狠刺了下去!

    皎雪骢吃痛,立时发出一声激烈的哀鸣,翠云吓得拔腿就跑,却因一时慌张加之腿软,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却也因此躲过了皎雪骢扬起的后蹄。

    皎雪骢受到惊吓,果然蹬起前蹄发了疯地往前奔跑,矻蹬蹬的马蹄声一路穿过丛林。

    长乐郡主和翠云都吃了一鼻子灰,翠云拿衣袖抹眼,才勉强看清皎雪骢跑去的方向,心下微惊:“程姑娘和沈姑娘好像都在悬崖那边,她们方才说要去斗草……”

    长乐郡主面带警告,朝她喝道:“慌什么?她自己的马没看住乱跑,与旁人何干?”

    翠云吓得直点头:“是,是……”

    长乐郡主嫌弃地掸了掸衣裳,没好气道:“随我去更衣……”

    话音未落,丛林里传来女子嘈乱的惊叫,很快尖叫声又从更远的地方传来。

    翠云呆呆地望向那些声音的来源,脸色都吓白了,“郡主,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悬崖边。

    程月溪听到不远处传来踏踏的马蹄声,单看那雪白的身影,便猜到是皎雪骢,“绾绾,你的马没拴住吗?”

    沈稚愣愣地看过去:“没有吧。”

    话音才落,贵女中便有人定睛看到,那皎雪骢哪里是单单跑向这边,一路上的游人都被撞得人仰马翻,四散奔逃!

    皎雪骢越来越近,丛林中传来一道急促的呼喊:“这马疯了!快让开!这马疯了!”

    崖边几个贵女听清后,都吓得往两侧逃离,丫鬟们连爬带滚护着主子离开,还有两人直接吓得跌在地上起不来身,被身旁人死死拉着往安全的地方躲避。

    程月溪急得大喊:“快去唤哥哥过来!”

    丫鬟应了个是,飞快地往山下跑去。

    沈稚也吓得不轻,她急忙对身边的丫鬟道:“宝芸宝樱!你们还记得怎么驯马么?快想办法让那皎雪骢停下来,莫要伤到人了!”

    倘若是旁的马,她大可带着两个丫鬟逃跑,可这是她自己的马,没拴好还让它伤到人便是她的责任。

    皎雪骢一路嘶鸣狂奔,转瞬便至眼前。

    宝芸和宝樱为了主子的安危都学过驯马,可也仅仅是一点皮毛,谁也没料到皎雪骢会突然失控,两人大胆上前,一人试图拉住缰绳,一人去寻套马杆和喊人。

    可宝芸毕竟力气小,根本按不住马头,几次被缰绳磨破掌心,皎雪骢一转头一扭身,缰绳又勾住宝芸一条腿,拖拽着宝芸直往前跑。

    不远处就是悬崖,再这样纠缠下去,恐怕连人带马都有坠崖的危险。

    沈稚咬咬牙,看准时机一脚踩上马镫,用尽全力纵身上马。

    裴朗教过她如何控马圈乘,只要控制好马头,就能避免皎雪骢往悬崖边的方向跑,也能拖延一些时间,让皎雪骢慢慢冷静下来,免得再伤人。

    她一边抚摸马儿肩胛以示安抚,另一手将缰绳缠在掌心,用力勒转马头。

    可没想到的是,受惊的皎雪骢非但不听话,反而高高蹬起前蹄,狂甩马头,试图摆脱缰绳的束缚,沈稚的掌心被勒出几道血痕,摇摇晃晃坐在马上,被皎雪骢带得直往悬崖边奔去。

    耳边风声疾吼,不断冲击着脆弱的耳膜,也将宝芸的那句“姑娘快下马”彻底淹没在猎猎嘶吼的风声里。

    缰绳已经深深勒进掌心的肉里,根本无法甩脱,沈稚甚至感觉手腕疼到几乎脱臼。

    像是陷入巨大的漩涡中,剧烈的疼痛和无助将她整个人包裹。

    悬崖上空,眼前万物倒悬,从未有过的失重感,在一瞬间席卷而来。

    “姑娘!”

    “绾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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