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忽然换了,着实不适应。他硬着头皮盖了半宿,后半夜却是忍无可忍,丢到一边去了。

    晨起时候火炕也不再是热的,起来后,他便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似乎有些伤风。

    这两日吃食也很是不合心意。

    它越想越是糟心,还大大的打了两个喷嚏。

    “哎?少爷!快!牛大叔的驴车出来了。”

    阿福压根没发觉他身体不适,立即喊人。

    谢良辰吸了吸不通气的鼻子,到底还是上了驴车。学业万万耽搁不得的。

    却不想,车上也逃不开姜胖丫。村里这些长舌妇,张口闭口都是姜胖丫。

    “姜胖丫怪不得转了性子了,原来是黎家大朗回来了啊。”

    “就说她没那么好心么,我昨儿还看见她在家给孩子做肉吃了,那叫一个香啊,原来这是怕人家黎家大朗责骂她啊。”

    “黎家大郎出事那么久了,她昨儿个买了那么多的东西,也不知是哪儿来的银子。”

    “出门的时候,我瞧见她家狗吃的都是粟米粥,还真是个不会过日子的。”

    “这黎家大郎倒了霉了,娶了这么个人。”

    “也怪不得人家谢二郎瞧不上她。”

    “就是就是。”

    “你们说,这黎家大朗伤成什么样子啊?”

    “谁知道呢,估计他的家底也被他那败家媳妇花完了,也不知看不看得起郎中...”

    谢良辰头脑发涨,可这话却直往耳朵里头钻,忍不住想起昨日姜胖丫说钱都花在他身上的事儿,总觉得这话刺耳的紧,烦躁下忍无可忍的喊了一句:“住口!一口一个姜胖丫,你们烦不烦?不能说点旁的吗?”

    大妈们吓了一跳。

    好一会儿才小声嘀咕:“我们说姜胖丫,和他什么关系?”

    “就是就是。”

    到底大妈们没说话了,只是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更耐人寻味了些。

    谢良辰越发坐不住,人生第一次觉得这坐牛车竟然这般煎熬。

    赶车的牛大叔撇嘴,这男娃娃可不敌姜丫头脸皮厚啊。心态差太远了。

    姜暖之这边儿,和黎钧平是在山脚下的林子处分开的。

    黎钧平从前就是自己骑马去上学堂,镇上比姜暖之还熟悉,姜暖之倒是也放心让他去了。

    自己则是背着背篓进山。

    姜暖之其实路上就发现了血迹,沿着血迹往山中走,越走越是触目惊心。

    这一路,有些尖锐的石头上甚至挂着血肉,三三两两的乌鸦趴在血路上,时不时的叨一口。

    也不知他是爬了多久才回来的。

    才进去林子没多远,便是发现了野鸡粪便。

    围着粪便多的地界转了几圈,没寻到野鸡,倒是捡到了野鸡蛋。

    足足十几个呢。用枯草垫在背篓底下厚厚一层,她才将野鸡蛋都放进去。

    又往深处走去,路上倒是瞧见了不少山杏树,杏花村以满山杏树闻名,只是这时节,杏树才刚刚见绿,还没开花,着实也是瞧不见果子的。

    北地山林里头皆是宝,核桃树,松树,山梨树,山楂树,沙果树,一路上她几乎都瞧见了各种野生的果树。然而,时节不到,啥果子都捡不到。

    便是采蘑菇,也不是时节。

    路上还碰到了干枯了的薄荷,赤芍之类的,姜暖之也捡了,聊胜于无吧。

    在林子里头消磨了许久,姜暖之只做了一个陷阱,便带着野鸡蛋打道回府了。

    她发现有野猪的粪便,便是用了一个别的猎户废弃不用的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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