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离开了吗?怎么感觉跟做梦似的……”

    深墙大院内,城主巴应山再次敲开了客人的房门。

    哭红了眼的祁月如开门请进。

    巴应山是来报信的,也不废话,“不出所料,东九原那两个地头蛇小子进城了,还带了包袱,应该是要正式离开了。”

    按理说报信这种小事轮不到他亲自出面,奈何有些事不能见光,不宜假他人之手。

    祁月如目光一闪,问:“他们什么时候出去?”

    巴应山:“磨到什么时候出去不一定,博望楼那边十有八九是要去一趟的,有人盯着,会及时通知你的。”

    执徐城内,扛着大刀溜达的吴斤两一副耀武扬威模样。

    一旁的师春则尽量让自己显得斯文,脸上挂着一种经过无数次练习后的温和模式,见人就给微笑。

    跟那位女老师识过字后,他觉得自己是受过熏陶的人,跟流放之地的野蛮人是有区别的。

    两人直奔博望楼,路上来往行人不断,遇上熟悉的会点头打招呼。

    经过博望楼忙碌的货场时,两人只是往里瞅了眼,便不约而同停下了,货场里有个四处查看的妇人吸引了他们注意。

    妇人体态丰腴,颇有风韵,一身素衣,那双大而圆的眼睛很明亮,尽显干练精气神,穿梭于一堆堆货物中指指点点。

    两人认识,正是博望楼老板娘,也就是那位苗姑娘的母亲,名叫兰巧颜。

    跟在妇人边上的老汉见到院门外的两人后,微微一乐,迅速提醒了妇人一声,妇人回头转身看去。

    见她看了过来,师春立刻斯斯文文有礼有节的模样拱手行礼。

    吴斤两则挥着胳膊兴奋大嚷了一声,“娘!”

    这一声宛若惊雷,惹得货场内外的人纷纷回头看去,不知情者诧异,老板娘怎么又冒出了个儿子?

    兰巧颜则黑了脸,不知跟身边老汉说了什么,老汉挥手招手,示意两人进来。

    门口守卫当即放了二人进去。

    师春斯斯文文不疾不徐走路,吴斤两却像见到了亲人般,扛着东西兴冲冲跑向了那妇人,一到跟前又热情喊道:“娘!”

    兰巧颜脸上有种恨不得将他给阉割掉的冷笑,“闭嘴!大个子,我最近怎么听说你喊过‘娘’的女人一双手都数不过来,你是不是有见女人就喊娘的毛病?”

    吴斤两神情一僵,这是怎么知道的,这又该怎么解释?

    随后走到的师春一本正经,举手发誓状,“老板娘,我可以证明,他绝不会乱喊,他只对漂亮女人喊娘。”

    吴斤两立马连连点头认同。

    见到漂亮女人就喊娘?这马屁拍的兰巧颜直翻白眼,盯着吴斤两警告,“有多远滚多远,我没这么不要脸的儿子,以后再敢乱喊,我撕烂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