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到了堂内的楼梯上,又接连几个闪身上了层楼之巅。

    楼顶的雅致空间内,光线敞亮,主要陈设就一张案椅。

    身罩紫罗兰色纱衣的男人没坐在案后的椅子上,反而坐在了案前的台阶上,守着一张大黑伞,执笔在伞面上画着春宫图,画的惟妙惟肖,一旁的桌案成了摆放颜料的地方。

    杜火官到了他跟前,瞅了瞅伞上不堪入目的画面,对这位的恶趣味早已习以为常。

    他犹记得当年问对方,为何要在伞上画春宫图。

    这位手中画笔指了指天说,如果有人喜欢看,那就让他看个够。

    不过不得不承认,还真是熟能生巧,现在这画工确实远非当年能比。

    等到对方停笔沾颜料时,杜火官方开口道:“狱主,兰丫头说的那两个贼偷和那大笔物资,可能与眼前事有关联,值得一查。”

    聂一声不吭,像是什么都没听到,继续落笔在伞面上,专心致志画自己的画。

    见他没任何表示,杜火官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弯了弯腰退下了。

    另一边,正要离开内城的兰巧颜目光一瞥,只见巴应山刚好从侧面一条路上走了出来,两人恰好“偶遇”了。

    巴应山很意外的样子,看了看她的来路,问道:“老板娘,这是去见了狱主不成?”

    兰巧颜笑道:“巴城主说笑了,狱主之尊,天人共仰,岂是我想见就能见到的,前来找巡狱使问点事而已。”

    巴应山哦了声,问:“什么事还用去找巡狱使?”

    为什么不来找我的意思很明显,也是在打探。

    兰巧颜也没过于遮掩,“城卫这不刚在我门口抓了两个人么,刚好这两人跟我算是比较熟悉,偷东西什么的我是不信的,恰好听说巡狱使也来了,这么巧?我担心是不是冲我博望楼来的,遂找他问问。巴城主放心,我绝没有其他意思,只要与我博望楼无关就行。”

    巴应山面色绷了绷,微笑道:“在你门口抓人?还有这样的事?我立马过问一下。老板娘,下次再有这样的事,直接来问我便可,没必要打扰巡狱使。”

    兰巧颜笑回,“许久没见他了,没事也照样是要打扰的。我那边还在盘账,巴城主若没其他吩咐…”抬手示意了一下门口。

    巴应山侧身让路,依然微笑道:“不送。”

    两人就此别过,直到女人身影消失在洞门外,巴应山才阴着脸转身而去。

    然刚走到半路,便有手下来报,“城主,巡狱使去了大牢。”

    巴应山心头一紧,嗯了声,“知道了。”

    就要动身赶往大牢,谁知其手下又连忙补充道:“巡狱使亲点了几个人接管大牢,把牢里其他弟兄都赶了出来,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那个指证的失主也被留在了牢里没出来。”

    巴应山瞳孔骤缩,忙压低了嗓门问道:“指使失主的人呢?”

    手下低声回:“城主放心,人一出城就解决了,我再三确认了,绝对查不到我身上。”

    巴应山略微缓了口气,偏头示意其继续去盯着,自己也快步离开了。

    执徐城的大牢空荡荡,光景晦明不定,一间间的,大多空置,除了今天抓来的,这里没有羁押的犯人。

    才一会会儿工夫,师春和吴斤两身上已遍布鞭子抽打的血痕,衣服也破成了稀巴烂,师春的脚趾全部从鞋子里绽放了出来。

    两人虽被隔开在了两间审讯室,态度却一致,都不肯承认自己有偷盗,都在喊冤,说自己被陷害了。

    知道了口供的杜火官在师春跟前露了个面,主要是趁这机会见识一下传言中在追兰巧颜女儿的小伙子。

    看过后就离开了,立马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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