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追杀我们,让我们如何肯放过!”
好吧,明山宗一伙就算反应再慢,那也毕竟曾是各派的精英弟子,吴嘿嘿什么时候有胆子跟大当家这样说话过,现在这状态也不像吴嘿嘿该有的样子,像个陌生人似的。
大家懂了,这厮在跟大当家唱双簧。
被拒绝的师春又眼巴巴看向了童明山,拱手恳请模样道:“宗主,我难得开口求您,这次给我个面子如何?”
只有脖子以上能动弹的李红酒眼睛眨了又眨,努力将每个人的反应欣赏了个遍。
童明山若还不知道怎么配合,那当初也就不配做天雨流星大会的门派领队了,这次立马连神情反应也跟上了,沉声道:“师春,这不是给不给面子的事,吴斤两说的没错,你难道不知道他在追杀我们,我们岂能留此后患?”
“没错,不可放。”
“对,绝不能饶过。”
“宗主,若放过必后患无穷。”
明山宗一伙人七嘴八舌了起来,都表现的很气愤,恨不得将李红酒给大卸八块一般。
“唉。”师春黯然神伤地低了低头,慢慢转身面对上了铁粽子,喟叹道:“李先生,我是很敬佩你的,我是很想和你建立兄弟之情的,可你我都明白,现实就是现实,他们说的也有道理,我也无能为力了。”
李红酒还是眼睛眨了又眨,表情有点精彩,他想说的是,你当各派不知道你们这路货色是怎么凑出来的?天雨流星大会时都是被你坑惨了的人,都被你害得统统逐出了门派,然后又是你从牢里把他们捞出来的。
所以,你当各派是聋子瞎子不知道你才是这伙人的头?
问题是,以你这孙子的实力,你说你在他们面前是孙子,谁信呐,我李红酒看起来有那么傻吗?
可心里清楚归心里清楚,心里话也只能是放在心里,他现在也不便捅破打人家的脸。
谁知师春忽一个转身而去,就此放弃了般,背对众人挥手道:“算了,他是死是活,尔等自行裁决吧。”
李红酒扭头目送,忽又目光一闪,只见吴斤两大手一挥,就捞出了一把大得夸张的大刀,拖在地上哗啦啦走来,来者不善的意思很明显。
“唉。”李红酒忍不住叹气,很想喊话,能不能不要闹了,想要什么直接说不行么,我都表现的那么识相了,还有什么是不能直接说的,犯得着这样吓唬我么?
到了他跟前的吴斤两,忽然单手扬刀,再双手把持,然后就这么带着呼啸破风之势怒斩向了李红酒的脑袋。
一旁拿着冰羊伺候李红酒的肖省迅速缩手避开。
李红酒自认这一刀斩不到自己头上,很想闭目不理。
然想了想,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配合一下人家吧,万一是自己猜错了呢?
当即高喊道:“慢着!”
师春亦骤然转身挥手,大喊,“刀下留人!”
呼,劲风把李红酒给吹闭了眼,有乱发飘舞,大刀的刀锋堪堪停在了他的脑门前。
风停,李红酒缓缓睁开眼瞅了瞅,心里骂娘,停的真及时啊,绕这么大弯子干嘛。
他心里越发肯定了。
师春又抢步跑了回来,一把推开了那把临头的大刀,半趴铁粽子上,与李红酒面对面道:“先生可是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说,该带到的话一定帮你带到,只要我能做到的,定不负所托,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天打雷劈?李红酒又忍不住眨了眨眼。
硬生生憋了会儿后,嘴皮调整角度,呼,吹开了挂眼睫毛的乱发,然后露出了一副无比真诚的样子,“不死行不行?”
“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