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斗去,又有什么意义?就算将来让她成功了,范闲失势,可到时候你与太子殿下怎么办?谁来坐那张椅子。“

    “那是日后的事情。“二皇子低头缓缓说道:”姑母是疼我的。“

    “日后的事情?”叶灵儿怒了,终于回复了当初骑马入京都的清朗模样,直接说道:“她只是陶醉于这件事情的过程之中,至于最后太子和你谁胜谁负,还不是她的一个傀儡,你何必再和她们参合着?太子要继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范闲要自保,那也是他的事情,你只要不再理会,便能轻身而脱,这有什么不好的?“

    骤然间,叶灵儿似乎也觉着自己的话太急了些,叹了一口气,放软声音说道:“你不为别人考虑,也要想一想我,想想宫中的母亲,范闲说过一句话,退一步海阔天空,何乐而不为?”

    又是范闲,二皇子听着这句话,忍不住笑着说道:“那他为何不退?”

    “他退了他就要死,这是你说过的。”叶灵儿毫不示弱望着他的眼睛,“可你若退,谁能把你如何?”

    “能把我如何?”二皇子抿着那双薄薄的嘴唇,幽幽说道:“我杀过范闲的人,他日后能放过我?太子即位,能放过我?老三……谁知道他将来会变成怎样的一个人。”

    叶灵儿失望地沉默了。

    “太子只是我们目前需要的一个招牌。”二皇子闭着眼睛,嗅着扑面而来的河风,轻声说道:“我们现在需要他的东宫名份和祖母的支持。”

    叶灵儿知道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自己,不可能告诉自己,却依然从这句话里听到了某种危险靠近的声音,忍不住在这大夏天里打了个寒噤,轻声说道:“太子殿下不是蠢人,他怎么会猜不到长公主殿下的想法?他怎么会相信她?”

    “这就是姑母需要考虑的事情了,怎样弥合当初的裂缝,怎样让太子与皇后完全相信姑母的诚意,这都与我无关,我只是需要等待着。”

    二皇子轻声说着,缓缓睁开双眼,望着河面,一字一句说道:“去年我就是没有忍住,所以给了范闲机会,现在我至少学会了戒急用忍。我毕竟是父皇的儿子,不论事态怎么变化,我总有几分之一的机会。”

    叶灵儿失望地望着他,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认为长公主最后还是会挑你继位,可是……被人扶着上去,真的很有意思吗?”

    “不要说被人扶,就算被人牵又如何?”二皇子忽然笑了起来,“父皇当年也是被一个女人扶着坐上了皇位,可是日后他仍然成为了千古一帝,只要坐上了那把椅子,总有大事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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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胶州事变的问题,一直在陈园养老的陈萍萍终于被皇帝的三道旨意赶回了京都,回到了那个方方正正,一片灰暗之色的建筑之中。

    就在监察院的那个阴暗密室之中,陈萍萍轻轻抚摩着膝上的羊毛毯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用微尖的声音说道:“屁大点儿事儿,也要打扰我。”

    费介今天很奇妙地没有在山里采药,反而是坐在了陈萍萍的身边,嘶哑着声音说道:“关键是宫里的问题,范闲又闹了这么一出,咱们的皇帝陛下是越来越喜欢他,可是宫里那些人却是越来越害怕他……只怕是要提前了。”

    “太子是蠢货吗?”陈萍萍缓缓问道:“当然,他确实是个蠢货,不然怎么又会和那个疯女人搞到一起去了?”

    “长公主疯则疯矣,手段还是有的。”费介翻着那古怪颜色的眼瞳,盯着陈萍萍说道:“再说了,这不是你安排的吗?枉我还辛辛苦苦做了那么个药出来。”

    陈萍萍叹息道:“太子胆子太小,咱们要帮助他一下。”

    “这可真是抄家灭族的罪过啊。”费介叹息着,“我是孤家寡人,你老家还有一大帮子远房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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