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之类说清楚,然后公告出去,贴公告的地点我已经选好了,就在一处与大理寺之间的那面墙上。”

    史阐立瞠目结舌道:“这……这……这不合规矩吧,既不是刑部发海捕文书,也不是朝廷发榜,监察院……也要发公告?!”

    范闲没好气说道:“不是监察院,是一处!先前不是说了要光明一些?难道你准备让我写本小说四处去卖?”

    史阐立却马上喜悦应道:“这样最好,可以解民之惑,又可以稍稍保持一下一处生人勿近的感觉……而且大人开了家书局,办起来最是方便。”

    范闲气的吐了口浊气,起身往外走去,史阐立小心跟在他身后,终于忍不住问道:“老师,那学生这便是开始在监察院当差?”

    范闲叹了口气,知道这天下的读书人终究还是不愿意进入阴森无耻的特务机关,拍拍他肩膀说道:“你是我的私人秘书,我与父亲说一声,暂时挂在户部,改日再论,放心吧,没有人会指着你的后背说你是监察院的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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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范府后宅那大的惊人的花园中,范闲皱着眉头,“用黑暗的手段,达成光明的结果?”他自认自己不是那等委屈自己的圣人,虽然他很愿意为庆国的子民们做些事情,稍微扼制一下官场腐败的风气,至少保证南边那道大江的江堤不至于垮的如此迅雷不及掩耳,但一处的整风,更多出自于他的私心。

    因为他虽然顶着个诗仙的名号,如今又有了新一代文人领袖的暗中称赞,但与监察院积了二十年的阴秽相冲起来,对于自己的名声总会有些损害。所以他要让一处光明些,因为一个良好的名声,会在将来帮自己很大的一个忙。

    想到关于黑暗光明的那句话,不由就想起在北齐与海棠聊天的时候,说起的那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要用它来对这个世界翻白眼。”,他不禁有些担心北面的局势,不知道海棠能不能把自己交待的那件事情安排好——五竹叔还在玩失踪,苦荷也没有回上京的消息。

    远处的园子里,隐隐有几位姑娘正在闲话,今儿个是个大晴天,秋后的蚂蚱在青草里玩命蹦跶着,树上的知了也趁着蝉生最后的时光拼命叫唤着,掩了那些女子们说话的声音,大宝在院墙那里捉蚂蚁,范思辙那家伙没上族学,却也没在家中。

    范闲眯着眼睛看了看,发现叶灵儿今天又来了,心里不禁暗暗叫苦,这丫头自觉得帮了范闲一个大忙,最近这些天老来府上玩,毫不客气。待他发现叶灵儿身边坐着的是那位羞答答的柔嘉郡主时,心里更苦,十二岁的小姑娘变成了十三岁……可还是小姑娘,范闲可不想被小姑娘的爱慕眼光盯着。

    最近这些天,他已经拒绝了好几次李弘成的宴请,言冰云还没查清楚,他得先躲着。而今天他得躲着柔嘉,这位对自己芳心暗许的小罗莉。体内真气一运,小范大人身形一轻,施展出棍影下练就的轻身功夫,黄草上一飞而过,悄无声息地跃出了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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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京都深正道那间王启年花了一百二十两银子买的宅子,范闲坐在最里面的那间屋子里,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这里才是他最隐秘的老巢,除了启年小组和陈萍萍外,连家中的人都不知道他时常在这里办理公务与私务。

    邓子越神色郑重地将两个竹筒放在桌上,然后退了出去,他知道自己还不如王启年那般得到提司大人的信任,所以很自觉地出了屋。

    竹筒的颜色很相近,也许都是上京边上燕山脚下的出产,封口处用的火漆也很相似,都很完整,应该没有动过,只是竹节上的隐秘记号,让监察院负责传递情报的密探们知晓,这两封极隐秘的信,分别属于北方系统里两个独立的路线。

    范闲拿起竹筒,首先是很认真地确认没有人打开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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