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然后呢?”

    “那地方路灯坏了,他们也没找我麻烦。

    可是我回家之后睡了一觉……”

    说着我转过身去。

    那时候受到港台文化影响,小县城的年轻人都崇拜什么山鸡、浩南,留那种带刘海的长发。

    撞棺材的第二天早上,我照镜子发现后脑勺就像是被剃头挑子推了一样,秃了四条横杠,两短两长。

    当时给我吓得不轻,还以为是得了牛皮癣。

    黄老邪看了看我后脑的四条杠,说道:“这叫鬼剃头,四条杠是个‘亖’字。

    古文里可通‘四’,也可通‘死’。

    只怕你那晚上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鬼剃头,阎王愁。”

    我听得云里雾里,毕竟那棺材翻了之后我啥也没瞧见。

    表哥疑惑地说道:“鬼剃头?那该咋办,该不会又要唱大戏吧?”

    黄老邪站起身来。

    “什么唱大戏,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叫扶乩请神,问米解惑。

    不过今天做不了。”

    “为啥?”

    “先来后到,今天有人预约了。”

    说着看了看手上的老式发条手表。

    “八点,人应该快到了。”

    这时我才知道,表哥就是黄老邪的乩童。

    半年来两人一直在合作搞“问米”的生意。

    正说着,突然有个年轻少妇推门而入。

    头戴白纸花,身穿黑丧服。

    即便是一副“未亡人”打扮,也难掩那曼妙的身材。

    我和她对视一眼,两人都愣住了。

    “方杨……”

    黄老邪走到我们面前。

    “苏小姐,你们认识?”

    这个少妇名叫苏倩,是我的高中同学,也是我的前女友。

    当初高中毕业,我们都没考上大学,想着找个工作攒点钱过两年就结婚。

    结果我进了造纸厂当会计,她卖保险,被一个叫赵刚的年轻富商看上了。

    他们结婚那天,我去大闹了一场。

    失手伤人,被抓进去蹲了半年。

    半年时间不算长,但这一辈子都得背着劳改犯三个字。

    表哥点了根烟。

    “怎么的,这才结婚几年就当上寡妇了?

    看来老天爷挺长眼呀。”

    苏倩哭泣地说道:“方杨,是我对不起你,我也一直想补偿,但是我每次寄钱你都不收。”

    表哥推了她一把。

    “怎么,就你有钱是吧,行,拿一百万出来,当年的事儿咱们就两清。”

    苏倩哭着说道:“我没钱了,他出了车祸,走得太突然,遗产的事还没来及和我交代。”

    表哥笑了笑。

    “哦,怪不得你来找老黄呢,想问米?

    说到底还是为了钱,这么看来那赵刚也挺可怜的。

    尸骨未寒,你这寡妇就开始惦记遗产了。

    婊子就是婊子,没钱,肉偿呗……”

    “表哥,够了!”

    “小杨,怎么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她这一抹眼泪你又心软了?”

    我看了看苏倩,低声说道:“我早把她忘了,还说什么心软……”

    表哥咧嘴一笑。

    “有你这话就行,那咱今天就不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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