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他只有这一个嫡子,膝下虽还有两个儿子,但那两人皆不成器,只会给他惹祸,唯有王越出类拔萃,胸怀大志。

    可以说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一个儿子身上,如今骤然得知他出了事,当时就晕了过去,苏醒后省里的人怜他爱子之心就特批让他先回东阳,而赈灾一事则暂且交由东阳的同知苏大人。

    王知府知道此事事关紧要,若是做得好或能升迁,但一时的功名又怎能与他的儿子相提并论?

    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连夜就收拾行装返回东阳。

    路上,他忆起儿子曾说过侯府的江姑娘,言语间似是能与江姑娘成事一般,他当时并未细问,可如今据下人传信,儿子是从江姑娘的府邸中出来后就失踪了。

    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江姑娘虽看着柔弱,可毕竟是侯府的姑娘,那样的人家哪怕主家不动手,下面的人随手打死个人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

    他越想越心惊,只恨不能背生双翅飞去江玉瑶的府邸问个清楚明白!

    连日的大雪总算消停了,多日不曾露面的太阳高挂苍穹,温暖的阳光驱散连日以来的寒意,屋檐上的雪逐渐消融,雪水顺着青瓦滴答滴答的往下落。

    江玉瑶起身焚香,雪白的手指捏着一柄铜质的香勺摆弄着香粉,漫不经心地问:“他们还没找到王越的尸体?”

    抱月摇头:“还未。”

    江玉瑶轻笑一声:“还真是一群废物。”

    “给他们点提示。”江玉瑶说:“再拖下去,老鼠可就溜走了。”

    抱月正要回话,文兴略显尖细的声音却从廊下传来:“小姐,王府又来人了。”

    “这次是王大人亲自带人来了。”

    江玉瑶眼眸闪了闪,王大人前脚刚从省里回来,后脚就来她这儿,看来他是知道点什么了。

    “让王大人在堂屋稍待,我即刻就来。”

    江玉瑶出门前从镜子里瞧了眼自己,里间是淡蓝色的交领长裙内衬银边,最外边则是件雪白的狐皮大氅,衬得她小脸雪白动人,她思索片刻,倾身从脂粉盒中沾了点红涂抹在眼角的位置,瞧着像是刚哭过一般。

    王知府自打进了府便一直四下留意,若非顾忌着江玉瑶侯府姑娘的身份,他早就想把他们抓起来挨个审问了。

    “王大人。”堂外传来专属于女子的清脆声音,他忙放下茶盏起身相迎。

    “江姑娘。”

    江玉瑶浅笑道:“这还是王大人第一次来我府上,不知有何指示啊?”

    王知府谦道:“指示不敢,只有一事请教江姑娘,敢问江姑娘可知我家犬子现在何处?”

    若王越真是死在这儿,他便是拼着这条老命不要也要为儿子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