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今日反而要主动见人了?

    她心中不解,但还是依言行事。

    “那小姐的身份?”

    江玉瑶浅浅一笑,“你不说他未必不知道。”

    官场上的人向来圆滑且耳聪目明,就算苏大人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只端看王知府对她的态度,傻子也知道她是不能得罪的人。

    近日的雪愈发大了,齐武与文兴二人做完事窝在门房里喝着热黄酒烤着火暖着冰冷的身子。

    齐武喝了一大口黄酒,感慨道:“这雪是越来越大了,我听说灵城那边可冻死了不少人。”

    文兴叹了口气,没说话,低着头扒拉出火里热腾腾的烤红薯给了齐武一个,他不断吹着气换着手的给红薯降温,一面道:“管他们死多少人呢,反正饿不着你我。”

    齐武摇摇头,道:“但我听说小姐似有赈济灾民之意。”

    文兴一听说这事和小姐有关,也顾不上吃了,抬头问:“你从哪儿听说的?”

    文兴整日迎来送往却从不知小姐有这样的打算,齐武神秘一笑却并不言语。

    文兴见他不肯说,也不再继续追问。

    在小姐手下做事自有规矩,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

    他眼珠子一转继而神神秘秘地换了个话题,问:“你知道小姐为何对阿棠那么好吗?”

    齐武不以为然的喝了口酒,道:“那谁能不知?当然是因为阿棠武艺高强了。”

    文兴轻笑一声,有几分神气地说:“非也非也,那是因为阿棠可是咱家小姐的一位故人,你还记得当日阿棠生红疹吗?皆是因为那盏羊乳之故,你想想看在这一天之后是不是小姐对阿棠就愈发亲近了。”

    齐武本就喝了酒,脑子不甚清楚,如今文兴这番长篇大论绕得他是云里雾里,只依稀听懂了羊乳二字。

    不对啊,他依稀记得裴行修同他说过,他那红疹在去见小姐之前就生了,他还怀疑是文兴给他的羊桃不对呢。

    怎么就和羊乳扯上关系了?

    他甩甩头不做理会,估计是文兴这小子又吹牛了。

    他一斜眼,问:“你说是故人,那你说说阿棠像的是小姐的哪位故人?”

    “这……”文兴犯了难,他也是与詹宗私下喝酒时听见了几句,再多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小子又吹牛!”齐武重重拍了他一下嗤笑道,又抱着坛喝酒去了。

    “苏大人。”江玉瑶喝了口茶,笑道:“我刚刚说的你可认真考虑考虑,若事成,于你于我百利而无一害。”

    苏周六还有几分犹疑,抬头看了眼江玉瑶,道:“这件事是不是先禀告王大人为好?”

    江玉瑶轻笑,面上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王大人近来正为王公子的事痛心不已,咱们就别为这些小事麻烦他了。”

    “况且这件事若是办得好,苏大人的升迁可是指日可待,难道苏大人一辈子都只想做一个小小的同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