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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南知感觉喉咙里塞了团棉花似的,发堵发酸,她默默涂抹完,出了病房。

    在外面待了半个小时,回来看到病房里围了几个人,是林郝他们。

    “随洲,那公司你不管了,我们怎么办?”林郝问。

    孟随洲也烦得很,老头子来硬的,他又躺在床上,“又不是破产了,该怎样还是怎样。”

    沈南知推门进去,几人回头,喊道:“嫂子。”

    想到他们也是这么称呼宴薇的,她脸色不太自然,“我学校还有课,先回去了。”

    “南知,你没事吧?”林郝看她脸色实在是差,关切地问。

    “只是一点擦伤的,没事的。”沈南知说道,“他就交给你们了。”

    他们几个关系很铁,再不济也有陪护,她觉得没有再待在这里的必要。

    沈南知拿了东西,刚关上门,里面传出声音,“洲哥,你在这孤家寡人的,要不叫宴薇来,她听说可是着急得很呢。”

    说着那人打电话,“薇薇啊,洲哥在医院,你来不来?”

    又有人说:“薇薇来了,我们在这做什么,当电灯泡吗?”

    病房里,瞬间哄笑成一团。

    沈南知猛地松开门把手,在飞快地跑出医院。

    她给孟母打了个电话,说回学校的事情,那边念叨好一会让她在家休息,拗不过她,最后同意了。

    “孟姨,随洲公司的事情……”沈南知觉得事情有她一半的责任。

    “知知啊,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跟你孟叔商量过了,等你们结婚就让他进集团。”

    说到底,沈南知也只是个外人,她能做什么呢,如此,挂了电话。

    一连几天,沈南知给自己定了时间,中午和晚上过去医院陪孟随洲,话不多说,仿佛那天的事情只是一场梦。

    让她舒心的一点就是,没在医院看到宴薇。

    一天她看朋友圈,蓦地看到一个太阳花的微信头像发了一张病房照片,孟随洲那几个哥们在下面评论,她才想起她是加过宴薇微信的。

    她点进去,展示的朋友圈就一条,背景是趴在地上的一只猫。

    原来宴薇来过,只是跟她时间岔开了。

    这天,医生才说孟随洲可以下地,沈南知傍晚去到,他人已经不在医院了。

    沈南知发信息给他,没回她也就没管。

    再见孟随洲,是在一个星期后的家族宴会上,孟珵早到,沈南知跟他聊毕业作品的事情。

    孟珵给沈南知指导了几个地方,“你的想法很不错,先雕出来试试看。”

    都说越沉闷的人内里越疯狂,沈南知就是这样,她下笔大胆,雕刻手法狂野,孟珵给她改了几笔,外放中又添了几分平和。

    两人凑在一起,二伯母开玩笑道:“看这两人多般配,要不是南知要嫁给随洲了,跟孟珵也是挺好的。”

    沈南知急忙抬头,有些无措。

    “我也觉得挺好的。”孟随洲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客厅里,他扯起嘴角,“现在换来得及。”

    孟母拍了他胳膊一下,“说什么昏话,南知是物品吗,换来换去的。”

    孟随洲到餐桌旁坐下,沈南知平时的是挨着他的,今天没动,跟孟珵坐一块。

    “随洲,你脚怎么样了?”孟珵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