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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政第一次被人抓着头发。

    还是被一个六岁的小女娃狠狠地甩开。

    他有一瞬间的怔愣。

    这个小女娘明明才六岁,为何力气甚大。

    “对一个病人这样做,合适吗?”他邪笑道。

    陆时鸢在他面前站定,双手交叠将玉佩置于掌心,露出软软的笑:“现在呢,这玉佩想要吗?”

    祁政一愣,几秒钟后突然笑出了声:“小孩,你到底想干什么,看我的笑话?”

    陆时鸢撇撇嘴,指腹勾住玉佩,笑意嫣然:“是把你拉出泥潭。”

    “这玉佩是长公主之物,你肯定很想要吧。”

    祁政皱眉,冷下脸:“什么意思,你想得到什么?”

    “我不是威胁你。”陆时鸢拉着他的手,把玉佩硬塞给他,“拿好了,无条件送给你,留个念想。”

    祁政看着陆时鸢的背影,她推开木门走出去,仰头看着天空,阳光照在脸上,宛如镀了层金光一般。

    祁政突然感觉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与此同时,前院传来嘈杂的呼救声,伴随着人来人往的大喊大叫,事情已经开始闹起来了。

    陆时鸢嘴角一勾,眼里盛满玩弄的笑意,噗嗤一声笑出来,脸上有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腹黑。

    祁政登时就觉得。

    这小娘子是朵黑心莲。

    绝对的。

    祁政跟着她走到前院,看着人来人往的门前,陆时鸢顺手抓了一个小丫鬟,“里面怎么回事,这么着急干什么?”

    小丫鬟立刻解释:“四姑娘莫恼,其实是二姑娘中毒了,不知道为什么面色发绿就晕倒了,怎么叫都没有意识,而且还伴随着癫痫。”

    陆时鸢嘴角上翘,掩饰不掉的坏笑。

    她当然知道叶怜裳为什么会这样,因为白玉响铃簪的毒起作用了。

    “看来你还是个黑心莲。”祁政走上前,和她肩并肩,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陆时鸢没想到祁政还没走,扭头看着她,扬起天真的笑脸:“说什么呢,二姐姐出事了,我可是最担心的。”

    陆时鸢笑了笑,立刻焦急的往前院赶过去,嘴里还不停地叫着叶怜裳的名字。

    谁看了都要说一句四姑娘重情重义。

    祁政看着那小姑娘的身影,跑起来十分可爱动人。

    只是落在他的眼里,掀不起任何情绪。

    祁政摩挲着手里的玉佩,嘴角上扬,脸上难的浮现笑意。

    “只有你,是我最想念的。”

    陆时鸢走进厢房,看着里面躺在床上的叶怜裳,那张脸碧绿碧绿的,就像是用绿燃料染的一样。

    陆时鸢掩藏不住的笑意,叶怜裳就像个小绿人似的。

    她下的毒不致死,只是会让人一连几月都说不出话,脸上也会变的焦绿。

    这场笑话,她看的很高兴。

    生辰宴上的人众多,几乎整个长安城的贵族都来了。

    经过叶怜裳这么一闹,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这场闹剧,还有不少人亲眼看到了叶怜裳满脸碧绿的样子,让人误以为是什么瘟疫。

    自那天之后,叶怜裳身患瘟疫的事情传满整个长安城。

    民间人心惶惶,纷纷去侯府请愿将叶怜裳隔离起来。

    即便是他们百般解释叶怜裳没有传染病,但百姓依旧不信。

    无奈之下,叶世明只好先将叶怜裳送往乡下的庄子里隔离。

    因此,陆时鸢每每路过长明院的时候,都能听见老夫人骂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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