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也是社鼠一位,在太爷面前都未曾受这般的冷气,凭何任由对方驱使。

    见鼠四这样子,季明情知这大鼠犯浑,便冷声道了一句。

    “记得泪竹吗?”

    鼠四火气来得快,去得更快,那被他哥俩充作博资的泪斑玉竹,如何被这一飞怪知晓了。

    当下又急又惧,生怕对方将这事捅到太爷前。

    季明心中冷笑,一介鼠精也敢同他置气,要不是此身尚在蛰伏中,早送鼠四去见他哥哥鼠三。

    那日庙里,他可听得分明。

    二鼠拿着泪珠当作一份赌资,被博泥公评为天狐院炼器之材,并且嘲讽这二鼠为一家贼。

    他真不知这鼠四,到底是胆大,还是没脑子,真不怕东窗事发吗?!

    季明展开两翅,如在高举两把弯弧刀一般,吓得鼠四连连告饶,称一定好好调查交代的事情。

    “不,一事归一事。

    你冒犯了我,而我向来是个讲道理的,你需得有所补偿。”

    “我愿同他们一样,上供人气。”

    “不!”

    季明拒绝,他看上更好的。

    “你那一日对上黄狼的幻术,到底如何施展的?”

    “不知道。”

    季明那曲起的一只腿爪,猛得弹向鼠四脑袋。

    “我真不知道,平日里待在社中书室,同狐生待得久了,便也无师自通的学会变个幻身。

    太爷曾说过,凡是兽类得道,这第一步便是成就「幻形」。”

    季明知道鼠四没有说谎,便也收起自己的一只利爪,将这鼠四给放了去。

    这个鼠四,能识字,晓修行,还有几分变化,这让季明将狐社列为了必须加入的一件事情。

    先前大肆许愿,是为证已爱护同类之名,太爷闻听此事,刚开始或会赞许,可时间一长,必然回过味来。

    他必须再造一些动静,一些能够乱其耳目的动静,让胡老太爷无法对他产生一个准确判断。

    这很难,但季明具备另一个世界的信息熏陶,知识积累,这是他除了宝眼外,最大的金手指。

    某一种意义上,这比宝眼更为可贵。

    “来!”

    他在坡上,呼唤群鼠,高声诵道。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

    “此是何等读物,这般朗朗上口,简洁通俗。”

    书室中,在无意中听到一鼠正在低诵着一段三字歌诀,胡老太爷当即问道。

    被问到的社鼠,小眼乱转,不知如何回复。

    “是那飞怪乌松子。”太爷一向耳目灵通,自是知道他这社中鼠仆在近日里的荒唐作为。

    飞怪装神弄鬼,扮神许愿;社鼠贪食甘蜜,甘受其驱使,上供人气,真个荒唐一场。

    “只是...”

    太爷再次唤来鼠四,令其书写歌诀,不自觉的朗朗读出。

    狐社之中,圣贤经典,启蒙读物,一样不缺,哪怕是世俗大儒之家,也未必有他这里齐全。

    可这三字歌诀,竟是闻所未闻。

    鼠四温顺的站在一旁,垂首作揖,道:“好叫太爷知道,鼠儿们在此默背,只因那乌松子欲教化群鼠,故而因势善导,言熟记者可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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