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什么?什么活多久?什么又唱又跳?

    脑子好像开始缺氧,呼吸发烫得好厉害,心脏快得好像要跳出胸腔,快要热得爆炸了——

    幽采还在兴致勃勃道:“你从山里出来有没有带自己的盆?没有的话也没关系,我的盆又大又透气,可以给你用。”

    想到之前裴曜的惨况,幽采很是大方关切,怜爱道:“你别担心,这些年你过得不好,以后你跟着我,保证能让你壮得跟地里的庄稼一样又高又壮。”

    “玉兰树不让人吐在这里,你站起来我扶你去前面的垃圾桶……”

    下一秒,幽采看着满身酒气的青年扶着玉兰树艰难地站了起来,黑色夹克下将近一米九的个子投下大片阴影,背脊宽厚,宽肩长腿,隐约隆起的肌肉线条紧实。

    一米七八满脸怜爱的幽采:“……”

    他蹲在地上,呆滞了好几秒。半晌后才神情恍惚地站起来,不再推荐自己又大又透气的盆。

    谁家油菜花能蹿那么高!

    化人形将近一米九,幽采都不敢想裴曜的本体油菜花该长得有多高多壮。

    幽采站起来后才发现扶着玉兰树的裴曜不对劲。

    青年裸露在外的颈脖和手臂红了一大片,风目光有些涣散,呵出的气烫得厉害,胸膛时不时起伏几下。

    梧桐街语气惊恐,尖叫道:“他是不是要吐了——他肯定是要吐了!哥!你快把他带到前面的垃圾桶吐!快把他带走。”

    “快!哥!等会吐出来就完了!”

    幽采没见过酒鬼,使劲点了点头,扶着摇摇晃晃的裴曜往前走。

    裴曜浑身热得厉害,脑子跟融化的黄油一样不清醒,意识都快涣散了,却还记得扶自己的人身上有一股好闻干净的草木芬芳,似乎还氤氲着一股淡淡的沁香——

    他下意识轻轻吸了一些,下一秒,脑子昏得更加厉害,心跳几乎狂飙到了顶端,喉咙发痒得厉害。

    幽采十分关切地将人摇摇晃晃扶到垃圾桶旁。

    裴曜扶着垃圾桶,开始剧烈地咳嗽,扶着垃圾桶的手都爆出一条条骇人青筋,呼吸同破风箱一样,又沉又哑。

    幽采被吓了一跳。

    远处的玉兰树谨慎小声道:“哥,你要不带这个酒鬼去医院瞧瞧吧。”

    幽采一惊,不假思索道:“胡说八道!谁家油菜花精生病了上医院!”

    玉兰树:“……”

    两分钟后。

    瞧着浑身发红,咳得越来越剧烈的裴曜,幽采最终还是着急忙慌道:“你等等啊,我去把电车开过来接你去医院!”

    “你蹲在这里不要动啊!”

    他让裴曜在地上蹲好,火急火燎地拔腿就朝着自己停电车的地方狂奔。

    就没见过哪家油菜花脸能红成那样!跟变异一样!

    幽采狂奔得脚下生风,要不是怕惹出什么事端,他简直想要用藤蔓将裴曜绑身上跑!

    ———

    另一边,庆生包厢里几个打扮时髦的公子哥喝得醉醺醺,一扭头,发现原本坐在对面沙发的裴曜不翼而飞。

    包厢里的人随嘴问了一句裴大明星去哪了,寿星黎暨摆摆手,说裴曜不乐意同人挨得近。

    对面沙发的一个青年也醉醺醺唏嘘道:“他那脾气又冷又硬,有人离他近一些,他都受不了。”

    “高中研学那次校车位置不够,他都恨不得爬到车顶去坐,也不乐意同人坐一块。”

    包厢里的人笑哄哄说了一会,最后还是黎暨怕外头狗仔多,让两个侍应生去外头找找裴曜。

    没过多久,其中一个侍应生神情慌张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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