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幽采走进病房,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了一些的裴曜,很小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病床上的青年安静了片刻,忽然笑了一下,想了想道:“我妈妈以前不会做饭。”

    “有一次我爸爸生日,她做了一桌的菜,我爸爸全给吃光了,结果半夜三点我爸上吐下泻,被救护车拉去医院催吐洗胃。”

    裴曜扭头望着幽采,又想了想道:“这说不定这就是我们家的传统。”

    十分钟后。

    长廊里的裴汀与黄胜还在理论,两人吵得不可开交,谁都觉得自己有道理。

    黄胜梗着脖子怒道:“您去问问您弟弟,您问他就知道我侄子这件事干得正不正常了!”

    油菜花精请自己老乡吃个肥料怎么还成了天大的过错!

    裴汀也怒道:“我告诉你,这事放在谁身上都不正常!我弟是吃了农药,又不是成了傻子,现在就去问!”

    理论得脸红脖子粗的两人带着保镖一路怒气冲冲杀到病房,等着病房里的人给个说法。

    谁曾想病房里灯光柔和,气氛融洽温馨,黑发青年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微微仰着头,小心地摸着裴曜的喉咙,问刚才催吐的时候难不难受。

    病床上的裴曜耳垂微红,说不难受,还问幽采怎么手总是冰冰凉凉的,要不要喝热水,他帮他倒。

    跟人理论得脸红脖子粗的裴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