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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拟晚上没有回租住的公寓,而是直接去了周宅。梁锦玉从她到云扬餐庄没多久就打电话要她这两天工作不忙就回去住。
林拟拍了拍肩头覆上的雪,推门进屋。
“房间都给你收拾好了,这么晚,都以为你不过来了。”正同人搓着麻将的梁锦玉起身,招呼了一下家里阿姨,“刘嫂,煮的瘦肉粥给拟拟热一下盛过来一碗,”接着看过门口拍雪的林拟说:“天冷,等下先喝点热的暖暖胃。”
林拟将包拿下顺手搁在玄关的暗暖格里,回梁锦玉说:“没事梁姨,我穿的厚,不怎么冷。”说着将罩在外边的黑色长款羽绒服脱了下来,挂在衣架上。
林拟在周家的宗旨向来都是,尽量做到不给人添麻烦。
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就算现在已经上了班,在外边租了房子住,回来不过是偶尔的时间,这种习惯却是像已经深入骨髓,下意识的总会直接冒出来。
“现成的。”梁锦玉知道她的那点心思,交待完又直接坐下来码牌出牌。
沙发旁边角柜上的什锦手盒里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巧克力糖果和坚果仁,平日里素净的顶层大吊灯,也换成了五彩琉璃色,还带了风铃的设计,怪不得刚刚一推门进来就能听到隐隐约约叮叮当当的响,声音不大,是那种素净清脆的调,平和不刺耳,给新年平添了不少的气氛。
茶几上则是凌乱着一些糖果纸还有一些吃掉的水果皮和瓜子皮等等,地上还有一些玩破的气球躺在那都还没来得及收拾。周家旁支多,从老一辈到最小一辈捋下来十根手指再添个零都不止,这还是排的上台面的。
毕竟过年,明天就是除夕,显然刚刚有人过来串门热闹了一番。
刘嫂端了瘦肉粥出来,林拟也不再推拒,接过来用勺子挖着喝,然后走到梁锦玉旁边拉了张椅子坐过去看她打牌。
梁锦玉偏过脸看了人一眼,林拟皮肤细白,坐的近了能看到细小的绒毛孔。看的出来画了浅淡的妆。梁锦玉再转脸伸手去捻牌出牌,不看人然后声音稳稳的说道:“我不喊,你是不是就把这里忘了?”
“哪有。”林拟用勺子抿嘴里一口蛋糊肉末里裹着的虾滑,味道软腻鲜甜,声音也因为吞咽而变得混沌不清。
接着梁锦玉看了眼林拟又继续了句:“明天跟我一起去挑点衣服,女孩子就应该穿漂亮点,大过年的别总穿那么素气。”
林拟:“梁姨,你嫌我穿的丑直说就好了。”
梁锦玉看了人一眼,林拟端着小白玉瓷碗咧了咧嘴冲人笑,透着几分俏皮。
梁锦玉切了声跟着笑,看着牌自顾自了句:“小丫头片子,牙尖嘴利的。”
正跟梁锦玉一起打麻将的几位阿姨婶婶,闻言也都随口跟着开了腔,穿着一身大红旗袍来往最为频繁的孙阿姨在里边最年长,开口说:“这是女大不由——。”娘字没说出口,改了:“就不经管束了。”
另外坐梁锦玉对面的二叔家云二婶子也开起了玩笑:“拟拟不用替你梁姨省钱,咱买就往那最贵里买。”
其实周家在吃穿用度上从来没亏待过自己,虽然之后上班,林拟经济独立,时不时的周家也总是会直接给一些不容推拒的接济。
但林拟工资够用,一直将那些好意都存着。
梁锦玉闻言跟着大家一起笑。
刘嫂从小厨房又端来一盘新切的水果。
一伙人又热闹了好一会儿。
最后天晚了,一个个的家里来电话催的时候方才散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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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卧室,床上是全新换洗的一套被子被褥。除此之外别的东西都没动,还是她之前惯常摆放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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