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的事哪里得知?如今也只好是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周玉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又被外面忽然响起的哭闹声打断。这一下引起了几乎所有人的好奇,纷纷挤到了窗下、门边去看,还互相打听——宫里的事儿都讲究不外露,什么事居然闹得大庭广众之下要哭闹起来?

    素娥就听到有人谈论:“我知道,那是司制司的叶红红,哎呀!怎么闹的这么厉害?”

    “还不是她养母!她养母掐着她的俸禄赏赐,若不是咱们做宫女的,宫里管了吃穿,她只怕连吃饱穿暖都不行,还不如外头人家的女儿——如今这番争执,你猜是什么,竟是为一根发带起的!”

    “新近不是时兴用印金红发带?时兴到人人都有了,叶红红也想要,可是她一文钱也无。好难得大着胆子与她养母要钱,却被毒打了一顿——因着第二日要用手做活儿,是用柳条打的小腿。第二日要不是有人扶着她,她几乎要爬着去司制司了。”

    “叶红红没法子了,又有别的宫女教她可以藏私房...她这是藏私房钱教养母发现了吧?”

    素娥也看了一眼外面,‘叶红红’她觉得眼熟,但并不认识。尚功局的宫女是很多的,对方和她并不在一个司,不认识也是常事。

    看起来叶红红就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女孩,她养母收养她应该没有别的念头,一开始的打算就是压榨她。这种养母女的关系也不罕见,一些年老宫女也有‘养儿防老’的念头呢!不过,这种养母女的关系有个前提,那就是收养女的老宫女必须有些情面。

    不然的话,养女实在过不下去了,闹起来,教女官见了,总要有个裁决,到时候肯定是人财两空...毕竟是养母女,不是亲母女,用孝道大旗也难压着。

    叶红红的养母就是一个这样有些情面的老宫女,所以她能放心压榨叶红红,如今闹起来,估计也就是被尚功责备一两句就轻轻放过了——结果也确实如此。

    素娥不是不知道这样的事,但每次听说或看见时,还是会有些庆幸。不管顾尚功是为了什么收她做养女,至少过去数年她得到的都是恩惠。

    所以当顾尚功去世的消息传来时,她也难过失落了好几天...顾尚功去世的事其实并没有特意传到宫里,但新的尚功选出来了,大家自然都明白了。这一次当上尚功的是司制司的一位司制,大家都说她是曹婉仪的人,讨好了曹婉仪这才有了升官的机会。

    毕竟尚功局四司,有八个‘司’字女官,论起来她并不是最有资格的。

    ‘婉仪’是嫔位的封号之一,曹婉仪原名曹花容,人如其名,生的花容月貌,如今正是最受宠的妃嫔。大家都说,如果不是妃位上人满了,她肯定能封妃,而不是如现在这样,只能做个嫔位之首(所有嫔都是正三品,不过根据嫔的封号不同,大家都有一个潜在的排序)。

    罗司珍为尚功之位的归属非常不高兴,虽然没在人前表露,但素娥和她打交道多了,是能感觉到的——说起来,顾尚功去了,她本来是最有可能接班的选项呢。

    素娥将新画好的一些首饰设计图交给罗司珍,罗司珍没像平常一样一张一张看,只看了最上面两张,就将一沓设计图放到了桌上:“素娥你做事我一向是满意的,这几年司珍司得上头娘娘喜欢,你居功至伟......”

    素娥让了让,连说‘不敢’。

    罗司珍笑了:“有什么不敢的?有本事就是有本事!只是你差在出身,若你是‘八月良家子’,现在至少是个掌珍。若是运气好,有人让位置,‘典’字女官也做得...可如今么,依旧只能做个普通宫女,做得再好,立了功,也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私身宫女不是做不上女官,只是很少见,非得付出比‘八月良家子’多得多的努力,以及一些运气,才能做到一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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