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琴赶忙跑了进来,她就是防着姜幼宜会乱说话,没想到真让她蹲着了。

    她一进屋便挤开了跪在那的云水,给姜世安又是端水又是拍背,一副贴心好妹妹的模样。

    她瞥了眼桌上的甜汤,一副瞧见毒物的模样给推开,道:“大哥哥的风寒还未好转,怎么能喝甜汤呢,我特意吩咐了后厨,让他们单独给大哥哥煮一碗梨汤,最是止咳润喉了。”

    而后瞥了眼云水便咬了咬下唇,一副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住才很小声地道:“五妹妹,我知道爹爹与大哥哥更亲近我,让你不喜欢我与姨娘,可你也不该如此冤枉姨娘啊。”

    她的这份本事都是跟唐氏学来的,满脸皆是羞赧与委屈,甚至眼眶都有些微红:“这几个月来,爹爹不在府上,姨娘日日为府里的事操劳。府上人多开支也大,姨娘不敢乱动账上的银两,不仅将自己的嫁妆贴补了进去,甚至日夜都不舍得烧炭火,冻得病了一个多月。”

    “五妹妹是嫡出,为了叫她不像我这般挤小厢房,姨娘特意寻了处清幽的独立院子。府上的东西更是让五妹妹先选,连贵人赏下的名贵皮毛也都给了五妹妹,大哥哥看,这会还在妹妹的脖上围着呢。”

    “当然,五妹妹单纯善良,这些事她定然不懂,都是那些个心思坏的刁奴,非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云水真是被姜文琴颠倒黑白的本事给气笑了,她直起身要辩白几句,可姜世安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撑着炕桌,咳了好一会,才抬手挥了挥:“好了,这事我知道了,不怪你。”

    “阿一,将我带来的东西分给两位姑娘。”

    他身后的小厮,便从里屋端出个托盘,东西是一样的,都是上好的笔墨纸砚。

    不同的是,给姜文琴的多了本他亲手写的字帖:“你上回说想要习我的字,我便记着这事,给你抄录了些适合的文章,你先拿去临一临,往后我再给你别的。”

    姜文琴立即不哭了,捧着那本字帖,连声说多谢大哥哥,嘴角都要翘上天了。

    至于姜幼宜,他却只是看了眼,轻声道:“云水,这次念在你伺候姑娘多年的份上,便不罚你了,再有下回如此乱嚼舌根,我定不饶你。”

    云水还要再说,姜世安又抵着唇轻咳了几声:“罢了,我的风寒还未好,你们都是小丫头,别再被我给染上了,回去看看书歇着吧。”

    姜文琴率先娇声道:“那我晚些再来看大哥哥。五妹妹,我们别扰了大哥哥歇息,快些走吧。”

    说着也不管姜幼宜要说什么,就用力地拖着她,将她给拽了出去。

    等离开东小院有些距离了,她才洋洋得意地看向姜幼宜:“五妹妹,你若没事还是好好在院子里待着吧,别到处乱跑。”

    “免得丢人现眼,惹人不喜。”

    说着还在她的脖颈处扫了眼,自从那次的事后,唐氏与道长都劝她那围脖不吉利,她也就厌恶上了那玩意,这会瞧见更是鄙夷,好好的围脖都被她戴的变廉价了。

    想起方才云水还敢在姜世安面前告状,一时新仇加旧恨,自是要报回来的。

    她居高临下睨着小女孩,自然也看见了她发间的珠花。

    那珠花上的蝴蝶雕得格外精致灵巧,用的珠玉也是上等,一看就不是普通之物,凭何好东西都要让给这痴儿。

    姜文琴想都不想就径直伸手,将那对珠花给扯了下来。

    姜幼宜下意识地伸手去护,却晚了一步,头发散乱,珠花已经稳稳地在了对方手中把玩。

    “珠花,幼幼的珠花……”

    “错,现在是我的了。”

    姜文琴趾高气扬地抬了抬下巴,还故意将那珠花举得高高的,看她那妹妹巴巴地垫着脚尖够,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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