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没人想为了灰雁搭上自己的性命。

    “还能起来吗?能起来的话不要装死。”冰锐走上前用脚踢了灰雁一下。

    灰雁一声呻/吟,身体扭曲着挣扎了下,却没能站起来。

    高斯林吩咐从基地跟来的人搀扶灰雁上了飞机,便开始校检学员,点数后同样让他们上了飞机。

    飞机来了好几个,足够容纳这些人,黑泽阵和一号、十三号、172号在同一个机舱内,此刻正在咳血,他刚刚攻击灰雁,灰雁当然也不会对他留情,两人各有损伤。

    “你太冲动了。”一号并不赞成黑泽阵的做法。

    “你该不会觉得自己是铁做的吧?前几天高烧那么大阵仗,现在病还没彻底好起来,你怎么敢对灰雁动手的?你本来也打不过他。”十三号冷嘲热讽。

    172号顿时对十三号怒目相向:“不准你说大哥!”

    “你吼我?”十三号难以置信,紧接着勃然大怒:“是不是想找死啊!”

    172号怂怂地缩了缩脑袋,却还是不服气:“总之你不能那么说大哥,灰雁那么可恶,难道你就不想揍他一顿吗?”

    黑泽阵和一号无视两人的争执,正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众学员伤亡惨重,再加上灰雁被打伤了,一时间无力起身,今年年后的出师环节竟然就这样被跳过去了。

    今年,无人出师。

    对于这件事情,有人欢喜有人忧。

    基地的深夜,黑泽阵吃过医生开的药,再一次抱起自己的水杯,半月以来第一次睡得这样安稳。

    新的学员到来了,新鲜血液补足了之前的残缺,基地的学员队伍再一次到达了三百人。

    这三百人,要么死在基地,要么总会成为组织的重要分子,为组织效力终生。

    或许出师,也只是换个地方做牛马罢了。

    一个月后,灰雁重新回到训练场。

    三个月后,高斯林的课程也开始了,而诸伏高明放了长假,按照约定到了东京。

    诸伏景光说话虽然还不利索,但眼睛看起来却亮晶晶的,一下便扑到了他的怀里。

    “哥、哥哥!”

    宛如在外的小鸟终于归巢,诸伏景光眼神中的幸福让诸伏高明的心底泛起淡淡的酸涩。

    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和弟弟分离,可现在他根本没有照顾弟弟的能力。

    诸伏高明将景光抱了起来,也露出笑容:“小景好像比之前重了一些。”

    诸伏景光惊讶又崇拜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力、力气、好大!”

    “因为我一直都在锻炼。”诸伏高明抱着他,又对叔叔婶婶打招呼:“叔叔,婶婶,谢谢你们照顾小景。”

    “说什么呢,景光很乖,还会帮我择菜呢。”婶婶笑着说。

    诸伏瑾行则打量着诸伏高明,问:“最近过得还好吗?”

    “很好。”

    “有做噩梦吗?”

    “已经没关系了,叔叔。”诸伏高明垂眸,掩饰了一些细节。

    事实上,他这几个月还在和旷野医生联系,对方真的是个很好的心理医生,肯倾听他的话,也肯帮他做心理疏导。

    他信任自己的叔叔,但关心则乱,冷静下来去观察的话,就会发现旷野医生并不是一个毫无人性的实验狂魔。

    诸伏高明第一次来东京,诸伏景光虽然年龄小,但对东京已经很熟悉了,出去玩的时候自告奋勇地抓住哥哥的手要在前面带路。

    诸伏瑾行和诸伏椿走得很慢,孩子们渐渐与他们拉开了距离。

    诸伏高明已经很久没这样开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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