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瞬,他感觉自己要倒下了。

    “哎呀,陆公子。你怎么了?”严姑娘尖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你脸色怎么这般难看?”严姑娘走到陆秋成身边,似乎是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

    “我没事。”陆秋成勉励站直身子,朝着自己屋里走去。

    那严姑娘却不依不饶的跟在他身后道:“陆公子,你是不是生病了?瞧你夜夜苦读,怕不是累坏了?要么我帮你请个大夫吧?”

    陆秋成走进屋内,躺倒到床上,便没有力气再起身了。

    严姑娘此时端着一壶热水进来,倒了一杯喂给陆秋成喝。

    陆秋成嗓子干的冒烟,此时也顾不上别的,便咕噜噜喝光了杯子里的热水,

    严姑娘见状娇羞的笑笑,又用手帕擦了擦陆秋成的额头说道:“陆公子你头上好像有些烫,要么我还是帮你请大夫过来吧?”

    “不必,我睡一觉便好了。”陆秋成虚弱的说道:“你赶紧离开吧。”

    府城里请大夫比县城还贵,陆秋成舍不得。

    严姑娘听了微微一笑,又柔声细气的说道:“这样啊,那我就先离开了,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叫我,能为陆公子分忧,我自是不怕麻烦的。”

    说完以后,她才带上房门离开,留下陆秋成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浑身直打冷颤。

    到了第二日早上,陆秋成没有如预想中的好起来,反而病得更加厉害了。全身滚烫滚烫的,人都烧糊涂了,也没有办法去上学。

    便是严姑娘早上去看时也吓了一大跳,连忙请了大夫过来。

    大夫一副狠药下去,陆秋成才退了热,慢慢清醒过来。

    只是此时他身子还是十分虚弱,床都起不来。

    严姑娘再在一旁照顾,给他煎药倒水的,陆秋成便也无法拒绝了。

    中午的时候,陆秋成总算好些了,想着今日书院也不能无故缺席一日,还得找个人帮他去告假一日。

    他正想着应该找谁帮忙自己去请假之时,房门又被推开,严姑娘端着一碗稀粥走了进来。

    “陆公子,我娘熬了些白粥,你身子还未好利索,便将就吃些吧?”她坐到陆秋成床前,左手端碗右手拿勺,竟要亲自来喂。

    “不必了!多谢姑娘好意,我自己来吧。”陆秋成连忙正色拒绝。

    但严姑娘却是娇嗔一笑,对他说道:“陆公子你都这般虚弱了,便乖乖坐好,不要勉强,让我来喂吧。”

    两人正在推拒之中,房门忽然砰的一声被推开了。

    接着陆秋成便睁大了眼,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一脸寒霜的抢过严姑娘手中的碗道:“多谢姑娘,我夫君承蒙你的照顾,这喂粥的事情,还是我亲自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