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打了个响指,笑着开口说道。

    “虽然我很清楚埃西尔少爷经常会冒出一些奇思妙想出来...但这次是否太过跳脱?”薇妮现在开始有些怀疑自己刚才的“信任”了。

    说是这么说,薇妮还是帮助埃西尔找到了清单上的所有的材料。

    哪怕心中觉得不可思议,但埃西尔吩咐她做的事情还是要完成的。

    ....

    昏暗的房间内,唯一的光源是中央点燃的几根蜡烛,摇曳的火光在墙壁上投下跳动的阴影。

    只是一天的时间,仪式的准备工作便已经完成了。薇妮站在房间的一角,她的眉头紧锁,眼神中交织着疑惑与忧虑。

    理智告诉她,这一切都只是埃西尔少爷的一时兴起,是一场注定失败的胡闹。

    但每当她看到埃西尔少爷的模样,直觉又告诉她,对方或许真的掌握什么方法...甚至是世人都尚未发现的方法。

    可以说,薇妮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按理说,作为一個非血肉教徒,埃西尔所尝试的召唤仪式是不会引起尤托妮蒂注意的,一方面,她担心仪式失败会引来其他麻烦,另一方面,她又恐惧仪式成功后埃西尔会因此深陷血肉教的泥沼,无法自拔。

    埃西尔站在房间中央,周围摆放着各种奇异的器物和材料,他拿起一旁的香炉,撒上一层天听蝶粉,然后用火石点燃,接着,埃西尔转向仪式的中心,从薇妮递给他的清单中取出第一个材料放在祭坛的中心,接着便开始低声诵念了起来。

    “בתהוםהזמן,האמתהיאהאורהיחיד(时间深渊中,真理唯一)”

    “הצגתיאתהמילההדלההזו,והייתירוצהלהעיראתגליהפילוסופיה.(我献上这微薄的颂词,愿其唤醒哲思的波澜。)”

    随着吟唱的进行,祭坛周围摆放其他材料开始燃烧:干燥的草药、动物的骨骼、以及一些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粉末。每放置一件物品,他都会用银制的仪式刀在空中划出一个复杂的符号,似乎在为其赋予特殊的意义。

    他拿起一把古老的银质匕首,轻轻划破自己的手指,让鲜红的血液滴落在祭坛上的材料上。血液与材料接触的瞬间,整个房间似乎都因为这股力量而震动了一下。

    ——真的可以?

    薇妮有些难以置信。

    埃西尔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仪式上。

    隐约中,有什么存在正在回应他的话语。

    但很快,埃西尔的颂词变了。

    是薇妮都能感受到的,埃西尔话语中颂词的主体变成了另外一个存在。

    那种混杂的,抽象的,就像是将牛头缝合到马身上的感觉,透着一种诡异而又和谐的感觉。

    “םהעיקריתלבשר,אניאקריבלךאתהאמת,אנאתהיההיחיד(血肉主母,我将真理献祭于您,请您合万物唯一)”

    在仪式中改变主体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轻则仪式失败,重则身负诅咒...但让薇妮难以接受的是,埃西尔将主体改变后,仪式仍然在进行。

    ——他将主体,从真理之神,变成了尤托妮蒂...?

    脑海中浮现出荒诞的想法。

    这种让人无法理解的尝试却意外的顺利,甚至隐约还有成功的迹象。

    这完全颠覆了薇妮的认知。

    隐约有什么东西在回应的感觉越发明显。

    但也就在这时,埃西尔忽然停下了诵念,收起那只被银色小刀割开的手,转过身,对薇妮说道:

    “好了,该准备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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