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目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子诡异,意外一茬接一茬,邪门得很,现在哪怕有嘉宾死在山里我都不觉得奇怪。关于破局……你有什么头绪吗?”

    韩非沉默了一会,没有回答她,只往前又走了点,捡了些枯枝夹在腋下和怀里。

    直到柴禾多到需要单手抱着的时候,韩非递过去一部分给聂文瑾,一边继续捡,一边慢慢说:

    “你很敏锐,比祁清漪敏锐多了。”

    “我不觉得节目组有问题,他们只是个普通节目组而已,但是节目组里有人心怀不轨,甚至嘉宾里有人不对劲的概率更大。”

    “这山里的蛇应该是有工作人员提前踩点放好的,你也别怪我乌鸦嘴,要我猜的话,山洞里恐怕也有问题,只是暂时看不出问题在哪。反正如果是我费那么大功夫在几条路上都放了蛇,我不会放着山洞这个集合点不要的。”

    “所以我才一定要找机会生火,大部分蛇虫鼠蚁乃至于大型动物都怕火,有火源,保障才会更多。”

    “你如果一定要问我谁有问题……”

    “我只能说,这节目里的很多嘉宾,我都觉得有问题。”

    “钟啸云爆的雷不算大,还有更大的,只是现在我不方便提出来,你等会儿回山洞了之后最好自己多观察,遇到了危险谁也不要信,没人值得信任。”

    聂文瑾脸色白了几分,停顿良久才问:

    “那你呢?你不是很急公好义,会不顾危险见义勇为吗,连你也不能信?”

    韩非直起腰,不再继续捡柴禾,回头很认真地盯着她:

    “对,连我也不能信。”

    “我的确会心软救人,但我不是圣母圣父,我只会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施以援手,也只会救我认为值得救的人。”

    “说难听点,陆思源死在跟前我连眼皮子都不会眨,救他的命是对我人格的不尊重。”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文瑾姐,你说是吧。”

    聂文瑾用戴着战术手套的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深呼吸好几次,最终叹了口气。

    她低声说:

    “你……算了,易地而处,我不会做得比你更好。就这样,你挺好的。”

    韩非心里一动,回头看她:

    “你是不是知道陆思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