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不假思索,挥出一拳向郑成远袭去。

    所幸,郑成远身手不凡,一个灵巧的侧身躲过了这暴风雨般的攻击,随即迅速离去。

    而郑成晏由于脚步虚浮,重心失控,最终跌入了面前那片污秽的泥潭,陷入了一片混沌的昏迷中,口中还呢喃着:“不,她是我的妻子!谁也别想夺走!绝不……顾凛君……你别妄想……”

    另一边,身上斑驳的血迹记录着裴氏的痛苦与挣扎,但她并未真的逃回那个充满规矩束缚的娘家。

    在裴家,嫡与庶之间的界限如同铜墙铁壁,即使是贵为贵妃的裴氏,其庶出的身份也让其在家族内部备受制约。

    她的母亲,一位普通的妾侍,在家族中地位卑微,踏入郑府的那一刻起,回家的路便如同登天般艰难。

    痛哭流涕之后,她终究还是顺从地跟随郑成远返回了院落,虽然嘴上不再说什么,但那份屈辱和怨恨却如同阴影,紧紧缠绕着她的心灵。

    第二日清晨,这一场闹剧悄悄地传入了苏婉毓的耳中,更有消息说,郑成晏直到清晨被仆人发现时,还躺在泥泞中沉睡不醒。

    云意听闻,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还真是报应不爽啊。”

    坐在床沿,苏婉毓的手指轻轻滑过那双虎头鞋精致的针脚,相比于对郑成晏遭遇的同情,她更期待与胞弟的重逢。

    “小姐,”云意轻声问,“到时候,奴婢和司棋也能陪同您进宫吗?”

    苏婉毓微微点头:“自然可以,以后你们都是我的左右手。”

    云意闻言,心中欢喜不已。

    这日,苏婉毓有另一项重要的约定,不敢多做耽搁,连忙换上了华丽的衣裳,一番精心打扮,准备启程。

    近日来,京城里的夫人们纷纷设宴相邀,她从不拒绝,今日亦是如此。

    而今天的宴会主人,正是裴家长房的大夫人袁氏,那位与裴思娜有着深仇大恨的伯母。

    袁氏自视甚高,对苏婉毓这样的出身向来不屑一顾,这次宴请,更多的是为了近距离观察这位新贵,同时图谋通过拉拢洛文轩来提升自己的地位。

    洛文轩作为摄政王身边的红人,成为了她眼中的攀龙附凤最佳跳板,因此她计划将府中几位不受宠的庶女之一许配给洛文轩,以此结成姻亲,进而接近摄政王。

    极具讽刺意味的是,她们从未想到,那个曾经被他们无情羞辱并赶出裴府的侄女,正是她们如今亟待拉拢的权势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