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街永安巷的裴家,看看他们家中是否有一个不受宠的小姐。”

    苏婉毓神色凝重,郑成晏所去的小院极有可能是裴家的别院,那位女子很可能就是裴家之人。

    她必须找到她,揭开这一切背后的秘密。

    司棋恭敬地行礼,应承下来,“是,小姐。”

    说完,她微微抬头,又补充道,“小姐,昨晚雅轩院那边,姜姨娘似乎有了流产的迹象。”

    苏婉毓脸上的沉重一扫而空,目光转向了司棋。

    司棋接着说道,“据昨晚的消息,姜姨娘在前厅受到了惊吓,晚上回去后就开始出现了流产的先兆。”

    “嗯。”苏婉毓轻声回应,先是郑老太太的事,紧接着是桃杏的事件,一桩接一桩,她不禁问道,“姜氏现在情况如何?”

    司棋轻声细语,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姜姨娘没急于召请大夫,而是自行服用了安胎药物,试图稳定局势。”

    “自行服用了安胎药……”

    苏婉毓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姜滢滢此人一贯行事谨慎,定是担忧那腹中的‘护身符’有所闪失,不愿因此惊动侯爷与老夫人。

    她继续追问,“那她腹中的胎儿,是否有望安然无恙?”

    司棋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轻轻摇了摇头:“恐怕情况不容乐观。姜姨娘平日里就极为小心,今日小姐您一离府,她还带着青月在庭院中悠闲散步,举止间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将要小产的迹象。”

    “往往表面的平静之下,隐藏的可能是波涛汹涌。时机已至,这几日我们的人切莫接近她。此外,你去传个话,就说我看她昨日似乎受到了惊吓,心中挂念她的身体,欲为她请一位大夫调理,最好是老夫人常请的那位经验丰富的章大夫。”

    苏婉毓沉吟片刻,下达了细致的指令。

    司棋闻言,恭敬地抬头应允:“是,小姐。”

    言毕,她轻盈起身,缓缓退出了房间。

    正当此时,云意捧着一盘热气腾腾的佳肴步入室内,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小姐,今日在布庄外究竟发生了何事?让您如此匆忙离开?”

    云意深知自家小姐性情,绝非冲动行事之人,此番突兀的离去,必有其因。

    苏婉毓踱步回到桌旁,手指轻轻摩挲着桌上细腻的香云纱,语气淡然:“不过是偶遇了一位故人,一时兴起,想去探望一二,无甚大事。”

    云意半信半疑,为苏婉毓盛上一碗慢炖数时的乌鸡老参汤,“原来如此,小姐您奔波一日,定是疲倦了,先喝口汤暖暖身子,待司棋回来再细聊。”

    随着那碗热腾腾的参汤被置于桌面,一股温润的香气瞬间弥漫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