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怨恨未曾消散。

    “听说母亲身体不适,我特地熬了汤药来,希望能为母亲补补身子。”

    苏婉毓边说边将食盒放在床边的小桌上,不慌不忙地揭开盖子,取出汤盅,“来,母亲,该喝药了。”

    郭氏瞥了一眼那碗汤药,脸上写满了不悦,厉声道:“你身边的那个丫头呢?寿宴那天,她差点害死我!”

    苏婉毓保持着微笑,语气平和:“母亲应该感谢司棋才是,若不是她当时的果断,恐怕母亲那天会更加难堪。”

    郭氏沉默片刻,手捂着依然疼痛的胸口,侧过脸庞:“你身为二少奶奶,竟也纵容她如此胡来,真是无能。”

    话音刚落,她的神色忽而变得复杂,语气也柔和了几分,目光转向苏婉毓:“晏儿呢?他为何还不来看看我?”

    苏婉毓轻轻搅动着手中的汤勺,轻声回答:“夫君可能是因为某些事情耽搁了。”

    郭氏的脸色稍微缓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也是,如果不是有要紧事,他又怎么会不来见我。”

    苏婉毓垂下眼帘,又缓缓说道:“听说为了庆祝三姨母成为郑府的新主母,他走遍了各大名店,只为寻找一件合适的礼物,最终将自己的珍藏一块珍贵的翡翠玉佩,送给了三姨母。”

    这番话虽轻描淡写,却直击郭氏的心房。

    “你说什么?他居然给那个女人送贺礼?”

    郭氏瞪大了眼睛,先前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婉毓故作惊讶,连忙改口:“母亲,您一定是听错了,没有这回事,是我记错了。”

    “不!我听得清清楚楚!你别帮他遮掩。”

    郭氏的语气坚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她的脸颊因愤怒而涨红,最终,一口殷红的鲜血自她苍白的唇边溢出。

    苏婉毓见状,连忙从袖中抽出一方精致的绣花帕子,轻柔而迅速地为她擦拭嘴角的血渍。

    她的目光在郭氏的脸上停留片刻,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此刻,郭氏的心中除了对郑成晏送礼之事的震惊与愤怒,再无其他。

    她的双目空洞无神,手指僵硬,如同冬日里枯萎的老树枝,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绝望与不甘。

    苏婉毓端着温热的汤碗,小心翼翼地将汤匙凑近郭氏的唇边,声音温柔却坚定:“母亲,还是先养好身体,其他的事以后再说。您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