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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诗诗连忙跑过来,小声安慰自己的闺蜜,同时义愤填膺地瞪着宋雨棠。

    “随便你们吧,反正我走了。”

    宋雨棠踢开房门,头也不回地拉着行李箱出去。

    *

    当她经过宿舍走廊的时候,看到夕阳光芒将玻璃涂染成橘红色。

    即将踏上归途,看着美不胜收的风景,氛围岁月静好,女孩原本紧绷的神经,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宋雨棠双手拉着行李箱,磕磕绊绊地下楼梯,路上遇到认识的同学和她打招呼,她微笑着回头致意。

    “接下来就能回家,和爸妈见面了。”

    女孩不自觉又回忆起昨天休息日的时候,与那个男生之间的交流。

    “要是真的选择拜岑冬生为师的话,肯定得让家里人知道吧……”

    其实,就像岑冬生猜测的那样,宋雨棠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在她眼里,帮过自己的熟人,肯定要比陌生人好。虽说政府部门听起来更靠谱,但从岑冬生当时的神态来看,这个年轻的男人在那个部门里本身就很有影响力,那就完全没必要舍近求远了。

    但岑冬生毕竟不太懂普通女生的心思,所以他没猜到,宋雨棠真正纠结的地方在于……

    “师父?”

    真的要叫一个和自己一样大的男生“师父”吗?

    她捧着自己的脸颊,感觉微微发烫;又幻想了一下那场面被认识的人见到的场景,更是一阵害臊。

    在别人眼里会不会很奇怪啊……?

    宋雨棠倒不是不能理解这种关系本身,正所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师徒与年龄无关;

    而且她也清楚,在传统手艺行业里就流行拜师这一套,因为弟子学的是能当家立命的本事,师父的地位自然很重,说是人生中的第二个父亲都不为过;

    咒禁师看起来就是这么个有着悠久历史的行当,若要论有安家立命之能,更是无出其右。

    尽管如此,尽管如此……

    她正自我劝说的时候,心情却意外纠结,以至于脑子里满脑子都是“师父”这个词。

    ……

    “咚!”

    一声清脆的响声,从宋雨棠背后的阶梯上响起,打断了女孩的沉思。

    正如银瓶乍破水浆迸,伴随着尖叫声,她听到有人“踏踏!”的脚步声从顶楼传来,一路朝着这边疯狂靠近。

    有人被推搡,有人摔倒,有人在惊慌之下发出尖叫……

    发生什么了?

    不安的预感如有实质般粘附上来,脊背升起熟悉的寒意。

    宋雨棠甚至没有回头的打算,她毫不犹豫地将沉重的行李箱抛下楼梯,一手攀在旁边的扶手上,顺着坡度往下滑。

    她刚刚走到二楼的楼梯转角,再往下一层就是出口。

    得亏这姑娘从小就运动神经好,身手灵活,体躯柔韧性十足,一般女生还真做不到她这个动作。

    楼梯上经过的、还有一楼走廊上的女生们全都看到了她,一时间呆住。

    宋雨棠没有理睬别人的反应,快步朝门口走去。

    说实话,女孩并不清楚这地方发生了什么。她只是在内心不安的驱使下,试图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但就在这时——

    一个人影自上方坠落,几乎是擦着她的边,落在了地上。

    她的动作比宋雨棠更夸张,是直接从两三层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回响。

    此人身穿斑点睡衣,长发披散,如同女鬼,手里握着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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