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而且,我自认为没有做那么夸张的事情……”

    岑冬生这下是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不是帮我准备了新家吗?我昏迷的时候也是你在照顾。”

    还有,得感谢你今晚让我大饱眼福。

    想起月下美人出现在自家门口的画面,岑冬生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很难忘记。

    “欸,那都是些随手为之的小事啦。”

    “替我俩一起做顿饭,同样是小事。”他拿起筷子,“吃饭吧。”

    ……

    从一个人的吃相往往就能看出一个人的生活习惯与行事作风。

    岑冬生吃得很快,但咀嚼很细致,雷厉风行,像个军人;而安知真姿态优雅,无论在吃什么都像是在参加一场高档宴会。

    两人一起享用完晚餐后,岑冬生洗碗筷,知真姐则帮忙收拾桌子和打扫厨房。

    就和之前去知真姐家里做客的时候一样,两人分工,不约而同,谁都没有说话,氛围自然间有种无言的默契。

    只是,岑冬生的心境与那时相比,还是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一边洗着碗,一边沿着窗户朝着外头的夜色瞧去。

    洋房虽处市中心,却难得矗立在栽满梧桐的僻静巷道内,大都市的喧嚣烦杂离得远远,只见月色清凉如水。

    他瞧瞧夜色,目光又转回来瞧瞧知真姐,瞥见她正系上了围裙打扫厨房的样子,好像一眨眼间就从那个贵气的上流社会大小姐,变成了勤快的贤妻良母。

    如果两人都不是咒禁师而是普通人,如果安知真的心中不是怀着宏大高远的志向,如果不是他对安知真的看法仍然复杂——只看现在、此时此刻的她,应该是男人们心中最完美的成立家庭的对象吧。

    但是,家人吗……

    岑冬生想了想。

    尽管知真姐抱怨过他不懂人心,但他还不至于一个女人喜不喜欢自己都看不出来。

    她的话语,偶尔间流露的亲密态度,倒是很暧昧,会让他心慌意乱——可是,她真的有那种想法吗?

    “知真姐。”

    “嗯?”

    “关于刚才的话题,我想确认一下。知真姐,你……把我当做家人吗?”

    “难道不是吗?”

    安知真歪了歪头,奇怪地反问道。

    “在工作关系上我们是伙伴,在私人关系上是家人……啊,你要是在这个时候否认,我可就真的要伤心了。”

    “我……”

    岑冬生犹豫了一下。

    “我觉得是。最开始喊你‘知真姐’的时候,还没这个感觉。但越相处,我就越觉得,你像是我真正的姐姐一样。”

    “哎呀,真会说话。”

    她的嘴角上扬。

    “既然确认下来了,那我是不是该改变一下称呼?要继续叫你冬生,还是冬生弟弟?”

    “四个字也太长了……”岑冬生吐槽道。

    “那就直接叫弟弟?”

    他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算了,称呼这种事无所谓了,只要我们自己清楚就好。”

    “也是。”

    “所以,知真姐,今天晚上的饭菜味道如何?”

    “很不错,我的弟弟未来能成为一个好丈夫。”

    是吗?

    岑冬生不置可否,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他觉得继续下去不会再有收获,于是换了个话题。

    “那么,接下来呢?”

    今晚的拜访,一定还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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