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界面前,能爽快地接受真相并适应着活下去,这同样是天赋的一部分。

    “总不能受人保护还哭哭啼啼的,让人看笑话。我还是想保留一点点属于姐姐的尊严。”

    知真姐微笑着回答。

    “冬生,带我走吧。”

    *

    走出房门,明明是晨间时分,外头的走廊却还是一片漆黑,这个世界陷入了永恒的深夜。

    这边的一排房间里都没有人,是处于另一个世界的倒影。唯有天上的月光,清冷地照亮着小康楼。

    他们来到楼梯间,沿着旁边的消防通道往下走。在下了一层后,知真姐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一把拽住了走在前面的岑冬生的袖子。

    “等一下……”

    她指了指楼梯下方,一脸紧张兮兮地压低嗓音。

    “那是什么?是不是要躲过去比较好?”

    岑冬生默默注视着这一层的长廊,一个白色的影子轻轻飘了过去,在淡淡的月光下散发着朦胧的光辉。

    随后又是一个,再是下一个……白色影子们成群结队,排成行列在走廊上飘过,密密麻麻地挤在狭窄的通道上,就像下班时分的办公楼。

    这些白色影子看不清五官,只能从体型上勉强分辨男女老少,有的体型轮廓淡到几乎要分不清,仿佛和周围的同类融合在了一起。

    “丁等鬼怪,最低级的浮游灵。”

    岑冬生回答道。

    “它们往往成群结队出现,受阴炁吸引,同时自身释放气场,被这群东西包围的话,人会很快产生虚弱感,因为它们会不断汲取活物体内的阳炁。”

    “……最低级吗?”

    “是的,连自身形象都无法凝聚的它们,其实没有杀人的能力,只要不是一直待在它们的气场中就不会死。见到后早点逃离或者避开就好了。当然,本身气血衰弱的老弱病残撞上了,还是有几率出事的。”

    “你真了解啊……”

    知真姐感慨道。

    “嗯,稍微看过爷爷留下来的书籍。昨晚和你说过。”

    虽然与知真姐科普鬼怪和禁师的知识时他并未吝啬,但那些涉及到未来的内容,他自然是只字未提。

    如此一来,知真姐以后可能会怀疑自己的情报来源……为了防范于未然,岑冬生给自己编造了一个虚假的过去,说自己在福利院的时候,和附近的一个老爷爷关系不错,在对方去世前,他还从老人得到了一本记载着种种知识的古籍。

    在“第一次浪潮”方兴未艾之时,有一群继承了古代咒禁师传统的人利用祖辈们流传下来的对付鬼怪的技巧,占据了一定的早期优势;但这种优势在禁师社会中很快消失了。

    在天生强大的命格与不断涌现的全新咒禁面前,传统成了笑话;至于对付鬼怪的经验,人们很快就会总结出比古书上的记录更科学有效的系统性方法。

    岑冬生编造了这一身份,只是能让自己的“知识”来源更合理。

    他望向紧抓着自己袖子不放的女人。

    “知真姐,你要不试试和它们接触?”

    岑冬生当然可以用真炁轻易摧毁这群挡路的鬼怪,但他觉得还是让知真姐开始习惯鬼怪的存在会比较好。

    “不用害怕。就像我说的,它们没有立即夺走或是攻击人类性命的能力,如果有个万一,我会帮忙。”

    我是安知真的引路人——这么想的话,总觉得自己有点得意起来了。这可不好。

    “……我知道了。”

    知真姐显然理解他的用意,没有拒绝。

    ……

    站在走廊与楼梯间的交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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