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烫了,师父,温度刚好煮不熟我。”

    “那就好,徒儿,我要开始了。”

    白雾兔耳一竖,露出水面的兔毛一炸,什么开始,搞了这么半天您在这儿玩儿呐,还没开始。

    只见师父抬起双手,并指施术,凌空结了一个法印,右手向白雾一指。白雾顿感无力,刹那间便如同坠入冰窖一般寒冷,由外而内寒意自皮毛渗入血肉,向骨髓刺去。

    师父见白雾浑身颤抖,兔牙紧咬,眼神恐惧,不由鼓励起了白雾。

    “徒儿,这你就受不了吗?所谓有得必有失,脱胎换骨并非凡事,你且放心,苦虽苦,疼虽疼,我定会护你性命。”

    白雾还是相信师父的,不过该受的苦还是要自己受,寒意如针,一丝寒意便是一根无形的针,自外及内似有万针齐刺,白雾终于承受不住,惨叫出来。

    “吱!~”

    惨叫余声未了,白雾腹中仙果突生异变,发出了如烈火般的炽热,向着那些寒意燃去,冰火相争必有一伤。

    “吱!~~啊!~~”

    一时间房中响起了不知是兔还是人的惨叫,反正都是白雾的叫声,冰火相争为什么受伤的却是我,真是太要兔命了。

    “吱……”

    师父一抬手,白雾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徒儿,为师给你使出这禁言术,不是嫌你烦,而是为了让你省省力气,好专心应对脱胎换骨之事。”

    声音传入白雾脑中,白雾听后觉得师父就是在嫌他烦,所以不让他惨叫了。

    师父看着白雾安静了,抬手又结一印,向白雾指去。白雾兔眼一瞪,脑中似是响起“噌”的一声,便昏了过去,再无知觉。

    “又昏了,罢了,偷仙果之事就罚他到这儿吧。徒儿啊,为师还是心太软啊,不忍心下狠手责罚于你。”

    师父手中凭空现出一把粉色折扇,只听“咔”得一声,折扇完全展开,正面反面各有一个金色的“雾”字。

    “孩子长大了,也该给他点儿防身的宝物,放他出去历练一番了。”

    看了几眼折扇,师父举起扇子向白雾一扇,其间夹杂着些许至为精纯的生灵之气,白雾身上金光大盛,锅中沸水骤然蒸发,再无踪迹,锅中只剩下一只看起来金灿灿的兔子。

    “我徒儿,这神体可真是与众不同啊,怎么身上都是金的,他铸成神体前可才两万多年道行。”

    望着锅中的金兔子,师父又举起扇子向白雾扇去,白雾身上金光俱散,其腹中那三颗仙果化为了无边的生灵之气汇入白雾身躯各处。

    白雾猛地一睁眼,耳朵微微一动,便又沉沉睡去。

    “三颗仙果,他怎么什么明显的变化都没有,就是毛看起来顺了些。”

    看着睡得正香的白雾,师父轻轻一笑。

    “这傻兔子。”

    ……

    不知不觉,十天过去,白雾悠悠醒来,睁开兔眼,抖了抖耳朵。

    “我怎么还在锅里,师父呢,我这是睡了多久。”

    白雾蹦跶出了那口锅,轻灵地跳下了灶台,一路蹦跶出了厨房,来到小院里,怎么看不见师父。

    正想着,小院正屋内走出了一名老者,手持一把未展开的扇子,正是白雾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