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对女仆动手。
监视器会记录下一切,看清他是如何动手的。
女仆,就是鱼饵,勾引着邓肯上钩,用来试探这假借邓肯身份的邪祟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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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彻底黑了,今夜无月。
女仆坐在椅子上,时间很晚了,但是她睡不着觉。
她很忐忑,这几天每天都只睡了几个小时。
原以为医生和另外一个人是坏人,想谋杀邓肯先生。但现在情况更加破朔迷离,更多不相关的人被牵扯进来,每天都有人死。
邓肯先生这几天似乎变得更加奇怪,在他的礼貌之下,渐渐地能体会到一种纯粹的,冷漠的,既没有恶意也没有善意的感觉。
看她不像是看待一位人,倒像是一个饥肠辘辘已久,难以忍耐的人看待食物的眼光。
“杰西卡,你不要胡思乱想。”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向镜子里的自己打气道。
就在她要起身的时候,突兀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扫视了一圈后,把目光重新锁定镜子。
一阵凉意从她的脊椎骨蔓延开来,凉彻心扉。镜子里没有自己,没有任何东西。
违背现实基本认知的窒息感包裹着自己,每个毛孔似乎都有凉气在吸入。
女仆跑去想打开所有灯,但是房间的灯不知为何不受控制地突然暗淡下来,时亮时暗。
她无助地疯狂按着开关,但是无济于事。
镜子从中心向四周扩散出蜘蛛网状的裂纹,“咔擦”,“咔擦”,碎裂声音吓得女仆惊恐地向后退去。一只略带惨白的手伸了出来。接着是胳膊,肩膀,最后一个人从镜子里爬了出来。
“晚上好,杰西卡,你看起来......为什么这么怕我?”从镜子里出来的人嘴角裂开,成一个非人的角度,都快到后脑勺了。
那人的声音女仆很熟悉,是她的雇主,邓肯先生。
但邓肯先生今晚的出场方式和嘴上的古怪笑容让她第一次觉得那个男人那么陌生。
这时候,她终于懂了在邓肯卧室发现的那张纸条含义-我不是邓肯。真正的邓肯已经死了,某种更可怕的存在占据了他的身体。
女仆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但是此时说什么也晚了。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她连连后退,退到墙角根出,哭声断断续续。
等待她的是冷冽的刀光。
“还是年轻人的血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