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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姑娘听不明白,我可以为你画一幅地图。”郎优仙颇为善解人意。

    看到方一暻一脸茫然神色,见惯失足青年的郎优仙,立即明白是沟通不顺畅的问题。

    语言沟通不清楚的情况下,画画就成了一个很好的选择。

    只见郎优仙在地上找来烧得焦黑的树枝,又在怀中掏出一幅雪白的锦帕,认真的画着。

    “我画的不好,姑娘耐心看看,总能帮到姑娘找到回家的路。”郎优仙一副劝人回头是岸的语气。

    方一暻接过地图放入怀中,心里的感激,苍天可表,日月可鉴。

    “壮士行色匆忙,不知所为何事?”方一暻犹豫的问道:“是我唐突,本不该问的。”

    郎优仙并不在意,爽快的回答:“我要去寻找我的表妹。”

    哥哥找妹妹!

    又是一个行走的恋爱脑。

    方一暻顿时灰心。

    本以为小说里荒郊野外的偶遇情节,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缠绵悱恻的爱情,就要开出幸福的花朵。

    谁知,天意弄人。

    全是网文作者的错,烈日当空,瞎说什么鬼话。

    郎优仙告辞离去。

    方一暻拿出地图,铺展在地上,仔细研究下山的路径。

    “这分明是一个问号,这人看着人模人样,怎么净干些损阴德的事。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犯不着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我。是可忍,孰不可忍!下次别再让我碰到,再让我碰到你。见一次,打一次。”方一暻气愤的赌咒发誓。

    方一暻一生气就想吃东西,化悲愤为食欲。

    树下散落的坚果,要多少有多少,只需砸开,开吃就行。

    “不可!”玉佩惶急的声音,再次响起。

    “什么可不可的,本姑娘愿意就行。反正你是我花了几百大洋买来的。我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方一暻恶向胆边生,举起玉佩就要砸下去。

    “不可!”不远处传来声音,将方一暻的暴行阻拦。

    方一暻回头去看,只见不远处一个人提着衣襟,飘逸着向他走来。

    那人身穿一件直领大襟道袍,宽袖,袖口和领口处滚了皂色缘边。

    目测颇有李白风范。

    莫非这人又是玉帝家的外戚?

    方一暻见那人站稳。

    问道:“玉帝家的?”

    那人摇头。

    方一暻再问:“谪仙?”

    那人再次摇头。

    方一暻又问:“凡人?”

    那人微笑点头。

    “那就平等了。”方一暻总算找到一个凡间的同类,可以开展平等对话。

    “我用我的东西砸东西,关你屁事。多管什么闲事。”方一暻语速超快,集情绪与语境于一身。

    那人并不恼,微笑摇头,眼光四下里瞧了瞧,捡起一块石头,递到方一暻的手上。

    “此物更趁手。”那人微笑。

    “天地运而相通,万物总而为一。”那人颔首微笑,摇头吟诵。

    “什么意思?”方一暻瞠目结舌,本能反问。

    这都是什么艰涩难懂的文言文,说点能听懂的人话,有那么难吗?

    那人点头微笑,云淡风轻的说道:“在天地万物这个大系统中的一切,最终都能追溯回到‘一’。好比你手里的玉佩,是从一块石头雕刻而来。但是,它承载了匠人的精雕细刻,这才有了它承载得起的使命。若是你用它砸核桃,好比是用牛刀杀鸡。大材小用,岂不是有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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