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死灰,大气都不敢出。这又是何方大妖,出现在他二人面前,是想做甚。

    卉戚本以为凭借自己尊贵的身份,在一介穷酸书生的面前,必定会绽放万丈光芒。岂知,这个白芒,明显比刚才的二人更要难对付。

    想到黑蟒的愚痴,瑶姬不动声色的辣手教训。卉戚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无助感,从前的优渥生活,愈发的显得滑稽可笑。

    白芒笑了一阵子,没听见卉戚和施恩义说话。立即不悦,冷道:“我不过是说此刻有一丝丝羡慕你们,又没说要借用你们的躯壳去干什么,为何吓得那般模样?”

    卉戚凭空打了一个冷战,刚才她对于瑶姬就是这个心思。原来,被他人觊觎,是这样的一种可怖体会。

    “我生平最讨厌有人在我面前装死狗,要死不活的,看着难受。一般情况下,我都会帮助这些死狗,让他们变成真正的死狗。我就是这般乐善好施的一个人。”白芒自我吹捧。

    白芒说得自然是风情万种,卉戚和施恩义却听得生不如死。

    “乐善好施,必得天助!阁下和阁下家的那位,必定能生生世世,举案齐眉,鸾凤和鸣,如胶似漆。”施恩义搜肠刮肚,几乎不曾整出一套婚礼祝词。

    这般匆促的应对,也不知能否有效。卉戚疑惑的看着施恩义滑稽搞笑的祝词,默默的摇头。

    “好!”岂知,白芒被施恩义的胡言乱语点燃,拍着折扇大声叫好。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就是我要找的人。”白芒扶起施恩义,捏了捏施恩义的肩膀。施恩义险些虚脱,闭眼等着被白芒捏成齑粉。

    岂知,白芒只是轻轻的扶住施恩义的肩膀,表现出十分的爱惜人才。

    “呃?哦!是的。是的。”施恩义胡乱应答。为表示理解,施恩义也在白芒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几下。

    “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你的事,是你的事。我的事,是你的事。大家不分彼此。”白芒感动。

    施恩义狐疑的看了一眼卉戚,十分的不敢挑剔白芒明显的语病。

    卉戚摇头无语,嘴巴抿成一道苍蝇也叮不透的缝隙。

    “事成之后,但凡我有,你皆可拿去。”白芒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这话就很是有些吸引人的愿景。

    巨大的黑幕遮住霞光的来路,施恩义的眼中漆黑一片,毫无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