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戚将军命令李踏务必想尽一切办法,让户部无论如何也要弄些粮草辎重。

    “我父亲曾是英国公的麾下,你可以拿我的名帖去拜访,请英国公帮助一二。”戚将军临行前嘱咐。李踏明白戚将军的无可奈何,作为军人这种求人办事的伎俩,他实在是不齿为之。

    但是,将士一日没有粮食,一日便有饿死的隐患。饿死事小,边关失守事大。这是关乎国家疆域的大事,李踏明白自己肩上的使命何其重大。

    就在李立出生的前几日,李踏没有先回家,而是去了英国公府上递名帖。

    “国公爷贵人事忙,岂是你一介行伍可以想见就能见的。”门房恶声恶气的丢出名帖,连看都不看一眼。“你...通融一下,边关有紧急大事,需面见国公爷。你一介小小门房,可知其中轻重。若是误了军情,砍你十次都是轻的。”李踏怒道。

    李踏本想忍着怒气,向门房求个情面,岂知军人铁骨,刚直不阿,半句都求不了。

    “军情紧急,你该去军部递折子。实话告诉你,国公爷不在府中,你今儿是见不着了。军爷也不必跟小的恼。若是传到国公爷的耳朵里,又该整顿军纪了。”门房虽说唯唯诺诺,话里话外的意思可不好欺负。

    有道是,英雄难过小人关,小人难缠愁断肠。李踏气得五内沸腾,终究不能把门房连砍十次解气。只好在英国公府门前苦等,希望能等到英国公回府。

    “终究是四儿福薄,开春进的国公府,入秋就没了。我再跟褚管事求求情,把五儿再卖进去就是了。”一个男子丧气的声音,压得极低。

    李踏坐在大树背阴,身后一对夫妻小声说着私房话。

    “那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年头进国公府时,还是活蹦乱跳的一个好孩子,怎的半年时间就死了。说我的四儿身染重疾而亡,何时染疾,何时重病,终究要有个说法。你不说问问清楚,胡乱拿了东西就算了吗?”女人抽泣,责问男人。

    “问?怎么问?别说人家给了三石米糠,就是一粒粮食不给,我们又能怎样。”男人手里提着一个袋子,低声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