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慢慢的坐正身姿,假装欣赏今晚的谜之月色。

    “你之前将李立那帮小屁孩种在油桶里,是供你自己食用的吧?”张天石不慌不忙的开口。那等悠闲身姿,在方一暻看来有些无耻。

    卉戚抹一把嘴上的血渍,枭笑道:“道长慧眼!观察入微,值得嘉奖。”

    话没说完,卉戚猛地扑到张天石的面前,翅膀在张天石的咽喉处,冰冷拂过。

    张天石闪身避过,冷笑,“别心急嘛!刚刚吃完大餐,就调动内力,若是一个不小心,气血逆流,积食于腹,伤了脾脏,岂不是得不偿失。”

    “也是!道家对于养生一道,终究是有些心得,听你一句劝,也未尝不可。”卉戚颇为大方,对于来自张天石的养生劝告,欣然接受。

    “这就对了嘛,反正我们一群人,都在你的手里,什么时候吃,想怎么吃,还不是你一手安排。总归要按照一日三餐,定时定量,方能达到身体的需求,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张天石腆着一张老脸,和卉戚聊起养生之道。

    方一暻冷眼看着,愈发的觉得可耻。

    卉戚转动脖颈,难掩得色,似乎她已将张天石等人,视为盘中美食。那等心满意足的姿态,正是张天石想要的效果。

    “我反正是个将死之人,能问问,你是个什么...”张天石艰难的将“东西”二字咽下,和颜悦色的问道:“您究竟是何方神圣,可否说明出身,也好令我等死得明白些。”

    卉戚眼眸转动,慢慢睁开,整个眼眶是一片苍白的死灰。

    “告诉你也无妨!我其实还想留你一命,最好将我的身世转告那人,省得我去取他性命之时,还要劳烦我给他说明。”卉戚说得自己都觉得好笑,阴恻恻顾自笑个不停。

    “些许劳累,老道并不会放在心上。”张天石说得模糊,似乎卉戚已经将他的性命留下了似的。

    方一暻忍无可忍,将头摇得如同是一个拨浪鼓,心中如被塞满红薯皮,难受得要死。

    这张天石果然是一个渣爹,更是一个渣师父。生死关头,一不搭救徒弟,二不搭救得之不易的女儿。竟然恬不知耻的向妖妇哀哀乞怜,企图让妖妇饶他不死。

    方一暻的命真是苦,就不该和渣爹相认。

    如今倒好,小命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