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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想要暗杀本公子么?”

    听了赢壮的这句话,陈野突然之间一笑。

    这一笑将两人之间的危险气息全然化解了,只剩下了些许平淡。

    他只是看着赢壮,低声说道:“公子这话说的,倒像是陈氏是某个逆臣了。”

    陈野微微摇头,不再客气:“诸位,老夫倦了。”

    “便不再留诸位了。”

    说完之后,直接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甚至已经无视了在场的几位公子。

    嬴荡此时一改刚刚愤怒的神色,反而有些幸灾乐祸了,他看着一脸愠怒,像是被人打了脸的赢壮,语气中带着嘲讽:“兄长,我还以为您多会说话呢?”

    “没想到,您的说话之道,就是威胁安国君啊?”

    公子悝、公子芾这个时候也是落井下石的说道:“安国君乃是秦国柱石,乃是父王的老师,兄长您怎么可以为了储君的位置这么威胁安国君呢?”

    三人纷纷开口表示,自己回到宫中后,一定会向父王说明这件事情的。

    之后,几个人一同行礼离开。

    唯有赢壮停留了一下,脸上带着苦涩的说道:“请安国君恕罪,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方才被安国君气势所迫,一时之间说错了话,还请安国君见谅。”

    这个时候的赢壮卑微的好像不是秦国的公子,而是安国君的小辈一样了。

    当然,若是论一论,他的确是陈野的小辈。

    因为陈野的妻子是赢壮的小姑,陈野算是赢壮的姑父,这一点是赢壮、几位公子走出了安国君府邸后,才想明白、记起来的事情。

    几人站在安国君的门口,如同被赶出去的流浪者一样。

    赢壮看向其余几位弟弟,神色温和:“几位弟弟应当不会乱说话吧?毕竟我只是一时口误而已。”

    然而其余几人并没有买他的账,只是嘲讽的说道:“兄长一时口误,便威胁了我大秦的安国君?若是下一次口误,岂不是要威胁父王了?”

    “我回去之后,会立刻求见父王!”

    “兄长若是不放心,觉着我会胡说,那么便是我等几个一同去找父王吧!”

    “兄长也好直接给父王告罪!”

    说着,便上了自己的车辇,缓缓的朝着远处的咸阳宫而去了。

    唯独剩下嬴稷一个人站在那里,赢壮此时神色难看,只想解决自己的问题,所以一点没有注意到这位弟弟。

    于是也驾车离开了。

    嬴稷则是站在安国君府邸门口,静静的等待着,他在等待一个人。

    片刻后,陈昭从府邸内缓缓走出,神色依旧平和,像是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只是看着面前的公子稷,微微点头,轻声道:“不知公子留在此处是有什么事情么?若是有需要,陈昭愿为公子解忧。”

    嬴稷心里的那口气一下子就松了下来。

    这是他与陈昭约定好的,若是安国君并不阻挠他自己的选择,那么便如此说;若是安国君阻挠,便派遣人出来说:“陈昭公子昨日病倒,如今病去如抽丝,不能见您了。”

    如今既然是陈昭自己出来,更是说了当初约定好的暗语,看来是安国君并没阻止?

    他并不理解这是为什么,但这对于他来说明显是一件好事。

    然而陈昭的下一句话则是让他有些迷茫了。

    因为陈昭开口道:“在公子功成之前,我不会暴露陈氏第三代的身份,从今天开始,陈氏的第三代嫡长子陈昭便会重病卧床,几乎不能言。”

    陈昭的神色坦然:“一切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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