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些事情.

    嬴驷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书卷:“你以为我是为了考验老师?”

    他摇了摇头:“不,我不是为了考验老师。”

    “我是为了让一些人以为我在“考验”老师,唯有这样,躲在暗中的那个人才会站出来。”

    嬴驷的手划过桌子上的一封封奏疏:“你瞧瞧吧,这些都是我表现出来对老师的怀疑后,朝堂上多出来的奏疏,全部都是暗中弹劾老师的。”

    “这些人归属于一个势力。”

    嬴驷的眼睛中闪烁着些许的冰冷:“楚系、魏系啊。”

    “弟弟啊。”

    嬴驷长叹一声,无奈的说道:“我的寿数真的不多了,剩下的这些时间,我要尽量的让秦国暗中的局势暴露出来。”

    “这些年秦国为了发展势力,吸收了太多势力以及太多的人了。”

    “咸阳学宫更是面向天下人的。”

    “你知道秦国如今的朝堂中,究竟有多少六国的探子么?”

    嬴驷自嘲的笑了笑:“就连本王都不知道。”

    “所以才跟老师商议,来了这一出。”

    跟老师商议?

    赢疾本身听得好好的,但听到这一句有点绷不住了,合着安国君早就知道啊?

    “可,若是安国君早就知道,兄长你为何瞒着我?”

    嬴驷诧异的看了一眼赢疾:“老师能够装出来不知情的样子,但你若是知道了,你能够像之前一样装的天衣无缝让人看不出来么?”

    赢疾本来想说能,但转瞬间停顿了一下。

    他好像是不能的.

    于是尴尬的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道:“那现在兄长找全了么?”

    嬴驷微微一笑:“当然找全了。”

    他长叹一声:“明日孤便会上朝,老师也会来。”

    “孤倒是很想看一看,那些隐藏在暗中的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表情啊。”

    安国君府

    陈慎、陈瞻两人依旧是在战战兢兢的抄写秦律,一边抄写还要一边听着自己老父亲对他们的嘲讽。

    “连这点事情都看不出来,你们俩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还有你陈慎!”

    “一涉及到为父的事情,你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

    “朝堂上说的那些话挺厉害啊?”

    “现在怎么不厉害了?”

    “我告诉过你们多少遍?要学会心平气和、冷静的、理智的看所有事情!不要被外物侵扰!要用心看世间的事情、用脑子看世间的事情!而不是用你们的那双眼睛!”

    “眼睛会骗人!耳朵会骗人!”

    “但是清醒的、理智的脑子不会!”

    陈野冷笑一声,继而说道:“明日随着为父上朝!”

    说完之后背着手就朝着院子里走去了,等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的时候,陈慎、陈瞻两个人瞬间放下了手中的笔,甩着手。

    “累死了累死了。”

    陈瞻性格活泼一点,他趴在桌子上,一个已经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陈慎也是有些无奈。

    自己孩子都已经十几岁了,自己却还跟个孩子一样动辄被父亲责罚。

    不过,不管是他还是陈瞻的脸上都是带着笑意。

    到这个岁数还能够被父亲责罚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啊?难道不比想要与父亲说话都没有可能要好得多么?

    这是他们发自内心的想法。

    腊月,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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